回京城有要事,苏云岚不能耽搁,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离京城不会太远,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逃出去。
“他竟是这样的人!”
药箱突然掉在地上,愤而起身,完全信了苏云岚说的话。
苏云岚偷偷瞟了一眼,哭的更加凄惨,“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初时嫁他,是觉得此人不错,待我极好,可当成婚之后,他就一反常态,经常对我拳打脚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忍无可忍,就打算回娘家求情,可半路被他抓到,起了争执,他一气之下,将我打成了这个模样,他让你救我肯定是担心我死了,我娘家人会报官抓他,求求你救救我,再落在他手里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凌辱,求求你救救我。”
哭声悲切,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滴落,拖着伤体跪在了地上。
大夫一瞧连忙扶着苏云岚,“孩子,你这是何苦。”
“大夫若是不帮我,就注定再次落入他的魔爪,与其受尽暗无天日的折磨,小女子还不如去死。”
哭着就奔着床角去撞,大夫连忙拉住,医者仁心,岂能看着病人死在自己面前。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不过荒郊野岭的,你打算拖着伤势去什么地方?不如在这里休息几日,等伤好的七七八八,我再想办法送你离开。”
“不可,他心狠手辣,我是他妻子都能这样对我,我怀疑今日或者明日他就会向你告诉,说要带我回家休养,表面休养,实则背地蹂躏。”抽泣说道,又哭了起来,极好的面容带着伤势,一道道泪痕清晰可见,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好说好说,孩子你先到床上去,你身上还有伤,地上凉,别再动了伤口。”
“不行,您要是不帮我,我还不如去死!”
大夫紧紧的拉着苏云岚,生怕她一个想不开一头撞死在房间内,无奈的说道:“我并非不可帮你,你先回到床上去,容我想想。”
苏云岚这才妥协,在大夫的帮助下躺在床上,她走的时候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可怜的望着她,哽咽说道:“我不想再回去了。”
大夫退去房间,眉头紧锁,外面的南宫澈立刻迎了上来,焦急问道:“怎么了?她的伤口恶化了?”
“没有,她恢复的很好,也很听话。”
“那就好,大夫如果无大碍,我想明天就带她离开,不再叨扰你了。”
在这里躲了有一天,不知白展什么会找过来,小心为妙。
话音刚落,看南宫澈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敌意,转身就又进了房间,快步来到苏云岚的面前,“好我答应你,你说的没错,他明天就想带你走,今天晚上我就送你离开,可是荒郊野岭的,你身上又有伤,能够去什么地方?”
苏云岚登时大喜,连忙说道:“大夫不必担心,小女娘家就在京城,不知有没有马?”
“京城算是很近了,如此也好,今日他牵过来一匹马,晚上我想办法迷晕他,你就骑马走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怜悯说道,医者仁心,看不得旁人如此受苦。
“谢谢。”
非亲非故,她却愿意这样帮助自己。
大夫浅笑,离开了房间,瞧了南宫澈一眼,极为厌恶,知人知面不知心。
……
夜幕垂垂,苏云岚透过窗子看出,月朗星稀,清风徐来,好不惬意,见房间有笔,给南宫澈留了一封信。
他救了自己,却这般污蔑他,苏云岚心中有愧,不过她有必须回京的理由,任何人都拦不住。
鼻尖缠绕着罕见的香气,苏云岚连忙掩住口鼻,医者可救人亦可杀人,这香气想必是女大夫的迷香。
仅吸入了一点,苏云岚就感觉力不从心,头昏昏欲睡,房门被推开,女大夫快步行至苏云岚面前,喂了解药这才清醒。
“他已经被我迷晕了,马就拴在院中,这些药你拿着,回到娘家后,你自己要多换药,我扶你出去。”
拿出个小包裹交给苏云岚,她多看了两眼,收在怀中,“谢谢。”
被她扶着出了院子,身上有骨折,为了能够骑马,她特地给苏云岚上了夹板,以免裂骨移位。
“骑马要小心一些,这是地图,从这里向北走十里就能出了森林,然后西行十五里就能够看到京城,你快点走吧。”
扶着苏云岚上马,听着大夫说的话,苏云岚点头说了一声谢谢,没有丝毫迟疑,握着缰绳纵马而行,有了机会离开,自然要抓紧时间。
小院里,南宫澈趁着夜色现身,与女大夫并列,望着苏云岚骑马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是什么来历?这般说你,你也无动于衷,为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放弃尊严,不像你。”
她与南宫澈是旧识,不过早就闭门不再行医,若非是南宫澈在门前长跪一夜,念在以前的交情上才救了苏云岚。
只是她不理解,南宫澈此人极为骄傲,背后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旧识,她也不知。之前与苏云岚做的一切,也都是在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