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母坚持不懈,得到的是苏沫儿的无动于衷,和她真的打了电话报了警。
警察赶来,还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丘父丘母强行带走。
病房恢复安静后,季路凡和苏沫儿两人,你不言我不语了好一会儿。
“路凡哥哥,我想坐起来?”苏沫儿一直躺着的,她的腰开始酸了。
“现在还不能乱动。”季路凡拒绝。
“那把床升起来总可以吧?”躺着一动不动的,苏沫儿都要变成木乃伊了。
季路凡没说话,但开始着手去按开关,把床升了起来,但只是升了一点点。
苏沫儿虽然还不满意,但她不敢再触动季路凡发怒的开关了。
苏沫儿忽然鬼鬼祟祟的,用眸角的余光去观察观察季路凡的脸色。
见季路凡的脸色不难看,心情应该可以。
于是,她脑子里的那点心思,开始作动,“路凡哥哥,就饶了他吧?”
她低声细语的,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床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端座着的季路凡没有回话,静静地看着她。
风平浪静的,也嗅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可苏沫儿却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因为,这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苏沫儿始终还是继续要,触动季路凡爆发的开关。
她继续壮着胆子道:“我也有错,在学校我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侮辱了他,让他难堪,所以,就当扯平了吧,放了他吧?”
苏沫儿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伤口还在身上,还刺辣辣的痛着,未来还有几个月时间的康复期。
但她不能当个事非不分的人。
做过就得要承认,她确实有恶语伤人。
季路凡的眉头已经不悦皱起。
她这点小心思,早在她驱赶丘父丘母就察觉出来了。
“不能!”季路凡冷冷道,不着一丝温度与感情。
苏沫儿的腮帮子报鼓鼓的,“我是受害人,我有权利决定起不起诉。”
“啪啪啪!”季路凡拍响了掌声,夸赞道:“好伶牙俐齿的一张小嘴。”
答案很明确了,还是不能。
苏沫儿急得要哭,依然坚定不变,“我是受害人,要起诉前,警察得要来找我问话,我会跟警察说,不起诉。”
“苏沫儿,你就这么善良吗?”季路凡的胸膛剧烈起伏,一道怒火在喉间上蹿下跳。
“你别再说了。”苏沫儿吼道,试图要堵住季路凡的嘴,“我心意已决。”
“才答应了我什么?说好不再任性的。”失望在季路凡难看的脸色上浮现。
苏沫儿沉默。
她心意已决,季路凡说什么都干扰不了她的决定。
季路凡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仿佛爆发的火山。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砸下这句,大步流星离开了病房。
留给苏沫儿的,是满满的失望。
苏沫儿看着那关起的房门,眼泪夸眶而下。
说好不要打破和路凡哥哥刚修补好的关系,可她还是又伤了他的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
警察真的来医院找苏沫儿了,询问受害者的流程是必须的过程。
而苏沫儿始终坚持自己的决定,不起诉丘文博,给了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或许别人会说她傻,但她不想当个没良心和冷血的人。
如果她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不对丘文博口出侮辱,他不会在全班同学面前丢脸,也就不会动了报复的念头。
至于,学校里面的情况,那些因丘文博的受伤的同学,丘文博和父母也挨个挨个道歉,和送上该尽的赔偿。
受伤的同学伤势也不严重,也没造成可以起诉的严重程度,安慕言和欧阳谨得知苏沫儿没有起诉丘文博,安慕言和欧阳谨也达成一致,不追究丘文博的罪责。
丘文博从警察局被释放出来,和父母一起来到医院,亲自向苏沫儿道歉认错。
见面的时候,氛围很是尴尬。
尤其是丘文博,话都说不利索,“沫,沫儿,对,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就对产生报复的念头,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虽然,他们的相处还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但丘文博的性格,就是个不认输,丢不起脸的高傲性格。
听着他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苏沫儿欣慰笑了,“我原谅你!”
他能来当面道歉,证明他真的悔过自新,和放下自己的高傲。
“真的?”丘文博不敢置信,这原谅来得太容易了,“真的,真的愿意原谅我?”
苏沫儿依然面带笑容道:“真的,真的原谅你了,其实我也有错,所以,我们就扯平了,谁都别记恨谁。”
丘文博又哭又笑,他是感动得喜极而泣。
“沫儿,那我们能继续当好朋友吗?”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