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皇帝看了这位女子一眼。温和说道:“这两天你也没怎么休息,呆会儿去后宫里歇了吧。”
范若若平静施礼,没有说什么,自从前天午时被接入宫中,替陛下疗伤之后,她地行动便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虽然没有人明言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必须留在宫里。
这两天里。皇帝陛下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是在御书房里视事。以及下属回报与范府相关的情报时,范若若都在旁边静听,皇帝陛下似乎也并不怎么避着她。
皇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很轻易地便从这女子眉宇间平静之中看出了那丝深深的忧虑,他知道她在忧虑些什么。很奇妙的是,这两天皇帝将范家小姐留在身边,不仅仅是为了压制范闲,也不仅仅是因为范若若要替他疗伤,而是皇帝觉得,这个侄女辈地丫头,这种清爽淡漠的性情,实在是很合自己的脾气,而且与她随意聊天,不论天文地理还是天下各色景致,范若若总能搭上皇帝陛下一句两句。
“不用担心什么。”皇帝轻轻地咳了一声,虽然范若若妙手回春,已经取出了他体内大部分的铁屑钢珠,便是毕竟陈萍萍那辆轮椅双轰地杀伤力太大,没有人知道,他受的伤其实极重。
庆帝是位大宗师,所以他能活下来,如果换成其余任何人,只怕早已经死在了陈萍萍的双枪之下。
“安之……你兄长,对朕有些误会,待日后这些误会清楚了,也就没事了。”皇帝陛下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想看见范家小姑娘忧虑,大逆他性情轻声解释道。
而这也确实是皇帝的真心话,在他看来,安之此人向来是个极重情义之人,陈萍萍惨死,难免会让他一时想不通,一时转不过弯来。日后若范闲知晓了陈萍萍对李氏皇族所种下的那些大恶因,曾经对范闲施过那么多次毒手,范闲自然会想明白。
“陛下说的是。”范若若低头应是。
皇帝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他不喜欢范家姑娘此时说话的口气,许久之后,他却没有发作,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安之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看来这一路上他着实辛苦。”
范若若抬起头来,轻轻咬着下唇,看着面前这位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透深浅地皇帝陛下,根本不知该如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