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长工低身恭敬行礼,忽然间开口说道:“老大人前两天也来了。”
范闲心头一惊,问道:“什么时候地事儿?”
“八天之前。”
“快带我去见他。”
两个幽暗的身影在星光的陪伴下在十家村的建筑群里穿行着。范闲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这些与一般民宅高度有异的建筑,看着那些特意设计的门窗以及通风设备,暗自想着,不知道里面是空的还是已经布满了物事。
虽然这方村庄里的一切。都是经由他提供地银子一点一滴建成,但毕竟干系重大,所以这两年里范闲与这里的一切都割裂开来,包括他在江南最忠诚的那些部属,都不知道他在大陆的某个角落里,居然藏了这样一个村庄。
这也是范闲第一次亲自来此,所以内心在感动感怀之余,也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些人,那些银子,那些图纸汇合在一起之后,两年多的时间,究竟将这村庄变成什么样子了。
二人行到村庄深处地某间小院里,房间中还亮着昏暗的灯光,映得范闲的影子十分瘦长,打在石阶之下。范闲对那名启年小组密探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名密探笑了笑。便退了出去,并没有安排什么人来此地看护。如果真有人能够深入十家村,威胁到小范大人,那么再派什么人来,也是多余的了。
范闲在房外整理衣衫,走了进去,对着书案后方那位面相中正严肃地中年人,双膝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诚声说道:“孩儿见过父亲。”
退任的户部尚书范建,没有在澹州城内孝顺老母,携柳氏游海,却是出现在了东夷城与北齐结合部的这个小山村里,这真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
范尚书看着身前的儿子,心头的惊讶一掠而过,马上变得复杂起来,温和一笑,将他扶了起来。父子二人两年多未见,本也当得起范闲这个跪拜之礼,只是前尚书心知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一个喜欢跪人的角色,从这一跪之中,也约摸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只是范建没有开口去问,范闲也没有说自妹妹地口中,以及当年的故事之中,自己已经猜到范府为了自己的生存,曾经付出过怎样惨痛的代价。
“父亲,您怎么亲自来了?”范闲将父亲扶在椅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