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笑了起来,在她身后说道:“真要有病,哪里还等得及你回来治,莫非我自己的医术就差了?”
听到这熟悉而又有些陌生了的声音,范若若身子微微一颤,马上却回复了平静,站起身来,背着范闲整理了一下衣着,缓缓转头,款款拜了下去,说道:“哥哥来了。”
虽刻意压抑着情绪,但姑娘脸上的眉,眸中的曈,唇角的弧度,无一不显示着她内心的喜悦。
看着若若妹妹脸上的喜悦之色,范闲地心里却是无来由地一恸,不明所以,莫名其妙。他怔怔地看着妹妹,看着这张已经有几年不曾见到地熟悉脸庞,看着那眉心熟悉的冰雪之意,在自己地面前化成了三春里的淡晖,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他向前一步,轻轻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若若微微低头,习惯性地侧了侧。
就如同庆历四年春天,范闲第一次来到京都。进入司南伯府时那样,分隔已久的兄妹二人,只需要一些话语,一个小小地动作,便可以驱散掉时光所造成的些许陌生感,再次回到很多年前好动的猴子与病弱的小猴子之间的情境,回到那些天南地北,托雁而行的片言只语中。
范闲觅了个箱子坐了下来。看着依旧忙碌的妹妹,说道:“怎么到的这么早?”
“哥哥不也提前回来了?”范若若笑着应了一声,抬起手臂抿了抿汗湿散开地鬓角:“路上没耽搁,就早到了几天。”
“千里南下,也不说在家里好生歇两天,这医馆里的事情自然有你嫂子安排,你只管问诊,不要操这个心。”
范闲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妹妹虽然依然那般瘦,但精神显得好了许多,而且或许是这两年里时常在乡野僻壤里行医,肤色也黑了一些,甚至连眉宇里常见的那层冰雪。也逐渐消失不见。
虽然时常有书信往来,但是总不及在身旁照顾的周全,范闲心头有些自责,当初逃婚离国全部是他一手安排。看着妹妹便叹起气来,也不知道她这两年过的好不好。
“府里的丫环婢女换了几拔,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傻傻地在花厅坐了会儿,想想还是来书局看看,哪里想到嫂子挑的地方就在医馆地对面。”范若若很自然地把兄长拉了起来,免得他坐坏了自己放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