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有积怨在身,让他们来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公报私仇。”
这番话永远只能是这些高官们私下说的。
“就不能再拦拦?舒芜那老头儿和胡大学士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了?”反正书房里没什么外人,范闲恼火说着,但他心里明白,名义上是门下中书发的函,实际上是皇帝老子地意思,内库监察院这块儿让自己一手捏着,终究不是个妥当的法子,在京都监察院里掺了一把贺宗纬牌沙子,却被萍萍压的不敢喘气,这便是往江南来掺了。
范闲警惕的是,皇帝是不是没有相信自己关于招商钱庄的解释,还是对自己与北齐人之间的关系起了警惕。至于走私一事,他并不怎么在乎,长公主都走了十来年,自己才挣一年的油水,反手就给国库送了那么多雪花银,皇帝老子断不至于如此小气。
看着范闲有些不愉的脸色,薛清哈哈笑了两声。安慰道:“还不是做给朝中人看,你担心什么?就算派个钦差领头地三司来查,你这只手一翻,谁还能查到什么?不要忘了,你也是位钦差大人。”
薛清将手一翻,趁势握住了桌上那杯茶,喝了一口。
范闲盯着他那只稳定地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走私的事情,薛清知道一些,却不知道其中内情,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镇定,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在暗中损坏庆国地利益,只怕这老小子会惊的把这杯茶摔到地上。
他正准备再浇点油,加把火,不料却看到薛清把茶杯放下后。换了一副极为认真的脸色。
官场交往,尤其是像薛清这种土皇帝和范闲这种皇子身份的人,基本上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放在嘻嘻哈哈里说了,免得让彼此觉得隔膜太多,有趋于冷淡的不良势头。所以像此时薛清如此认真的脸色,范闲还是头一遭看到,不由皱起了眉头。
薛清沉默很久之后,缓缓开口说道:“京都的事情。小范大人你自然比我清楚,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地看法?”
看法?屁的看法,这种大事情,老子一点看法也没有。范闲闭着嘴,一声不吭,只是含笑望着薛清颌下的胡子,像是极为欣赏,反正这个天底下。除了那几位大宗师加上皇帝老子外,他谁都不怕,自然敢摆出这副泥塑模样。
薛清咳了两声,看着范闲的模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