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火不可能从这个角度把他的影子映射到外面去。
洪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爷,知道您今天留在前城,便猜到了,只是……这里也不安全,还是赶紧走吧。”
范闲点点头,看了他两眼,低声问道:“确认?”
洪竹地脸色马上变了,嘴唇抖了半天,有些害怕地又看了一眼四周,半晌后点了点头。
“这事儿闷在心里,谁也不能说。”范闲虽说知道洪竹不至于蠢成那样,却依然担心地提醒了一句,皱着眉头说道:“哪怕捂烂了,也别多嘴……睡觉的时候,身边最好别有人……那个秀儿也不行。”
洪竹打了个冷噤,心想,这也太绝了吧,说梦话这种事儿谁能控制得住。
其实范闲此时也有些恼火,如何将这个烫手的芋头变成打人的石头,中间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今天晚上夜访洪竹。主要是要当面确认此事,后续的安排,却是不能马上就胡乱做出。
他沉默少许后,低声说道:“不管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有一点你要记住,首先要把你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不能让任何人查觉你和这件事情有关。”
“这是第一条件。”范闲认真说道:“但凡有一丝可能性牵涉到你,那便不动。”
洪竹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心里早就清楚。自己把这消息卖给小范大人,小范大人肯定要利用这个消息,而自己肯定会成为对方行动里重要的一环——从最开始地时候,他就把自己这条小命交给了范闲,族里数十条人命地恩情,拼了自己这条命还了,也算不得什么——他此时听着范闲对自己安全的在意,心中愈发感动。
屋内地烛火摇晃了一下。光影有些迷离。
范闲将洪竹招至身边,贴在他的耳朵上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洪竹越听眼睛越亮,然而那抹亮色里依然有着掩不住的畏惧与惊恐,只是这种畏惧与惊恐,并不能敌得过那将来的回报。
如同朝中的大臣一样。宫里地太监们也自然要在暗底里压庄家,尤其是像洪竹这种已经爬到了某种阶层的大太监。
从一年前开始,因为范闲暗中的动作,洪竹已经别无选择的压在了他的身上。压在了漱芳宫中。
“你我现在联系不便,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