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怔了怔,片刻后自嘲说道:“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做,大概和他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天下之争,不进则死,既然他亲手放弃了前两条路,那就应该退的彻底一些。如果我放在他的位置上,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进宫请辞了,不论是监察院还是内库,他总要放一个出来……然后……纯从理智上讲,他应该表现的和缓一些,然后暗中向着我这边靠一靠。”
叶灵儿看着他。
二皇子认真说道:“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想必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我,是敢接受他地,而姑母,毕竟是他地岳母,有晨儿这层关系在。不见得不能尽释前嫌。”
叶灵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家族,那些远在定州地军队,早已因为这门婚事,而成了夺嫡战中的一个法码,如果范闲再加了过来,自然……可她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忽然间觉着有些头痛,难过地皱紧了眉头。
二皇子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地淡淡天光,出神说道:“范闲如果不转变,日后只有走入死局,他若有勇气转变,或者眼下会吃很大的亏,可将来却可以为他和范氏谋取更大的好处和更稳定的和平。这都要看他怎么想了。”
他最后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不过……这两年里早就证明了,范闲他是一个不按常理行事的疯子,所以我没有这种奢望。”
在庆国绝大多数人看来,范闲那张温柔可亲的外貌之下,确实逐渐透露出了几丝疯狂厉杀之气。不是说京都里的夜战杀人擒人,而是让京都震惊的归宗一事。
五更冷时,范氏祭祖开始。
午时,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入了各大府邸。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猜忖着事态后续地发展变化,在猜测着范闲对今后朝中权力的窥侍与欲望的涨落。
就如同二皇子一样,没有人能想明白范闲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说以往他只是顶着一个皇帝私生子的身份,根本看不到一丝入主宫中的希望,可是私生子的身份毕竟也是个身份,只要一天没有焊死,便一切皆有可能。更何况这个身份在日后一定能起很大的作用。
很久以前,陈萍萍就曾经想过,一旦太后不在了,范闲也不是没有重新列入皇子队伍中的可能性。
而范闲今天搞地这一出,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