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秦家都要负上极大的责任。
燕小乙微微点头,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缓缓说道:“小侯爷无需多言。”
秦恒默然,片刻后说道:“请大都督节哀。”
燕小乙的脸上并没有哀色,他让元台大营的正将带着自己来到了儿子曾经住过的营帐,他单人进去,在那个营帐里停留了许久。
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他,不敢去打扰他。
在营帐内与儿子的气息进行了最后一次交谈,燕小乙从营帐后方那个破洞里走了出来,面色木然,看着雪地上的那几大滩被风刮的有些散了的血渍,一言不发。
再次回到中军帐中,燕小乙看着儿子的尸体,低了低头,忽然伸手,握住儿子尸体心窝上插着的那根箭,微微用力一拔。
噗哧一声,箭枝离开尸体,落入燕小乙的手中,他将这枝箭亲手插入亲兵背着的箭筒之中,然后转身对秦恒说道:“烧了吧。”
马蹄声再起,离开了元台大营,往京都驶去。就算他的儿子被人刺杀了,可身为朝廷重将,燕小乙依然要留在京都,这便是权力带来的不便。
寒风扑面。
征北军的亲兵们脸上全是悲痛与愤怒之色,他们在庆国的北疆与北齐人对抗数年,自认有功于国,但没有想到,居然京都里有人会敢来暗杀大都督的公子!
燕小乙依然面色不变,只是对着亲随冷漠说道:“不是四顾剑,那个杀手流了血,九品。”
那个玉佩说明了杀手的来路,燕慎独的实力与那人付出的代价说明了那人的水准。亲随在他身边骑着马,说道:“叶重离京之后,京都九品明面上只有数人,如今都督与小范大人回京,便又多了两人,只是隐在暗中应该还有些,比如监察院。”
毫无疑问,燕小乙回京后首当其冲的便是监察院一系的势力,尤其是那日在枢密院之前,范闲向他挥动的马鞭,更是让这种隐在暗处的对抗变成了即将暴发的冲突。
所以燕慎独的死,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联想到范闲。
“不是范闲。”燕小乙冷漠说道:“但一定与范闲有关。”
城门便在眼前,那名负箭亲随担忧地看了大都督一眼,心想如果真与那位小范大人有关,大都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