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一直在找退路……范若若如此,范思辙如此,如果年前范尚书真的辞了官,我看范闲会直接安排他回澹州养老。”
“澹州那个地方好,坐船到东夷城不用几天,我大庆朝地水师都没法拦……从东夷城到北齐就更近了。”
费介摇了摇头:“想的太玄乎了,范闲再如何聪慧,也不过是个年不及二十的年轻人,怎么会将事情计算到那么远的将来?在说先前我也说过,北齐毕竟是异国,他有什么把握可以获得北齐皇室的信任?有个老子当皇帝不好……偏要去当别人家的大臣。”
“这只是我的猜测。”陈萍萍眨着有些疲惫的双眼,说道:“谁知道将来会怎么发展呢?不过关于北齐会不会接纳南庆地逃臣,这个我想范闲心里应该有数,至少在最近这两年,他没必要思考这个问题……不要忘了那个叫海棠的村姑,范闲这小子花了这么大气力,骗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女人上手,要说这小子没点儿阴谋想法。我是不信的。”
远在京都养伤的范闲会不会觉得很冤枉?
“至于北齐皇室……”陈萍萍皱眉道:“那位太后已经快掌不住了,苦荷一直没有说话,她自己娘家最得力的年轻一代都投到了小皇帝地手下,再过两年,北齐小皇帝便会大权在握,而……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位小皇帝还真是信任范闲,那么多银子放手不管……想不通。想不通。”
难得,这个世界上还有陈萍萍想不通的事情。
“反正这都是很多年后地事情了。”陈萍萍咳了两声,脸上流露出一副安慰神色,“或许,不,不是或许,在那个时候,我早已经死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欣慰,欣慰于范闲没有辜负我地培养。”
“在院子里,我曾经对他说过几句话,要他将自己的眼光放高一些。”
“他做地不错,虽然说细节上经常出问题。但在大势的构划上做的准备很充足。”陈萍萍老怀安慰道:“在京都里闹来闹去,也不过是一国地事情,他现在的心已经放在了天下,仅这一点。他就天然比李云睿要高上一个层次,开始接近咱们伟大的陛下了。”
费介想了会儿后,说道:“院长今天又把我说糊涂了,我只是想来问山谷里狙杀的事情,没有想到扯到天下。”
陈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