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地头发,像饿狼一样闪着绿光的眼睛,下意识里打了个寒蝉。掩着嘴恶心说道:“提费先生做什么?当年我们几个看着他就怕。”
“这药就是费先生配的。”范闲哈哈大笑说道:“他老人家生的虽然难看些,但你可知道,他可是咱大庆朝赫赫有名的费介费大人。”
冬儿陷入了震惊之中,她直到今天才知道,当年那个看着像淫贼似的教书先生竟然有这么大的身份。可是一联想到少爷的身世,也就比较能够接受了。
范闲回身对冬儿相公微笑说道:“跟我进京地事情,你准备一下。”
冬儿相公为人忠厚老实,却没有太大主见。听着范闲斩钉截铁的话,下意识里便嗯了一声。
偏生冬儿却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麦新儿赶紧住了嘴。
看着这一幕,范闲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这家里,冬儿才是真正说话有力的人物。
“好生养着病,瞎操什么心?”冬儿冲着自己男人没好气喊道。起身拉着范闲和思思出了卧房,在中厅里坐了下来。
喝了两道茶,略说了些闲话,只是无论范闲如何严厉,但关于去京都的提议,冬儿就是强硬的沉默着,不肯开口应下。
范闲看着这妇人脸色,不由叹了口气。心想这么温柔的一位姐姐。原来也有这么执拗的一面。
卧房里传来几声咳嗽,范闲侧耳听着。将声音放低了些,柔和说道:“冬儿姐,当年你成亲之前,我就带着你去偷偷瞧过麦哥儿,是你瞧对眼了,我才没有理会这事……当年也问的清楚,麦哥儿自幼父母双亡,为人忠厚老实,在这澹州城里也没个麻里麻烦地三亲六戚,想必婚后对你定是好的,我才放心。”
这说的是实在话,冬儿姐成亲的时候,范闲才不过十一岁,却也是暗中观察了许久,才放心将自己的大丫环许给麦家。
冬儿有些紧张地搓着发红地手,微羞说道:“他如今对我也是好的……少爷你瞧中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既然你们在澹州也没什么亲戚,为什么不肯跟着我去京都?当年我就弄错了。”范闲回忆说道:“把你搁在外面,这日子也不见得会安宁到哪里去?”
不等冬儿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不要担心在京都我会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