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是欢愉与激动之色,偶有几丝分离两年的难过。
这时节,伯爵府的管家仆人们也从后方赶了过来。跪下向范闲行礼。
一时间,园内密密麻麻跪了二十几个人,小红那丫环站在范闲的身边不知如何自处,终于会过神来,也跪了下去。
不料范闲将她的手臂一扯,对着面前那些自幼一起相处的丫环们笑骂道:“都给我起来!在家时就不兴这套,怎么走了两年……你们都敢违逆我的意思了?”
丫环们嘻嘻一笑,站起身来。围到了范闲的身边。有嘘寒问暖地,有替他端茶递水的。有拿着扇子扇风的,自然也有借着替他整理衣裳揩油以满足两年没有亲近世间最标致美男子空虚的,各自总总,不一而足。
便是这样,范闲左拥右抱入了后园。
范闲看着侍在道旁面色古怪的虎卫与洪常青,瞪了一眼,心想爷自幼便是在脂粉堆里长大,还是这种日子过地舒心,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瞧什么瞧?
甫入后园,谁知便听得一句话。
“成何体统?”
正扶着范闲的丫环们嘻嘻一笑,将手松开了。正陶醉在久违了的轻松快活里的范闲一个激零,脸上堆起最真诚地笑容,往台阶上望去。
只见一位贵气十足的老太太正冷冷看着自己,而婉儿正满脸盈盈笑意扶着这位老太太的左手,堂堂三皇子殿下正小心翼翼地牵着老太太的右手,思思正拿着把大蒲伞,躲在老太太的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范闲,似乎是在告诉他……你今天完了。
能有这种地位的老太太,当然只能是庆国皇帝陛下的乳母,带出了一位皇帝、一位王爷、一位尚书,教出了一位提司的澹州老祖宗,范氏祖母也。
范闲看着老太太慈祥之中带着份平静地面容,心下激动不已,怪叫一声,便扑了过来。
谁知人在旅途中,老太太已然冷声喝道:“站住!”
范闲大愕,傻立在地,看着奶奶,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老夫人缓缓地打量着自己这个一去两年未归的孙子,目光渐渐由范闲的脸往下移着,确认了这小家伙四肢俱全,也未破相,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眼光落到范闲的腿下时,目光依然冷峻了起来。
“把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