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祸,太子在犹疑,胡大学士冷漠着,监察院皱眉着。只有范尚书一脸平静,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因为这个叫做方励的人,会牵扯出多少人来。
事情至此,太子当然想明白了所有事情,范建这个无耻阴滑狡诈沉默的老狐狸!
当朝廷开始清查户部的时候。不!应该说是早在几年前,太子向户部伸手的时候,范建就已经在冷眼看着这一幕,然后用了极老辣的手段。悄无声息地将这件事情掩了下来,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但另一方面,却刻意留了根不引人注意地小尾巴,轻轻一甩,就甩到了七司之中某一处……
如此一来,既替太子遮掩了,又拿住了太子的把柄。最关键的是,这种遮掩连太子那一方的官员自身也遮掩住了。从而这笔四十万两银子就变成了虚无之物,抹的异常干净,干净的甚至方励都以为再没有什么问题。
再加上礼部的倒塌,太子的一丝愚蠢。
全天下就只有范建清楚整个过程,而这位尚书大人异常老辣地没有直接抛将出来打击敌人,而是就把那个线头子在乱草之中留出一丝痕迹来。
比如北方雪地里将士们身上穿着的冬衣,比如南越战线上本不需要的攻城机械。
而当朝廷开始查户部的时候。就会找到那个线头子。轻轻地拉着拉着……最后拉掉了他们自己的裤腰带。
这是一个埋了几年地局。
范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着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构造出某种局势,让某些人抓住他们早已经遗忘了的裤腰带,再使劲一拉。
好局。
针对礼部的调查也已经开始了,虽然郭攸之被系死在天牢之后,礼部经历了一次大换血,一应文书都有些混乱,但是在朝廷清查小组地强力侦缉之下,在监察院的缜密搜查之中,礼部开出来的调单和户部一直暗中保留着的回执对应了起来。
那四十万两白银确实是发到了礼部,问题是,礼部分十四拔调了四十万两银子修学舍及秋闱学衙……修到了哪里去?
胡大学士久在天下各路巡视,后入门下中书视事,当然知道这天底下各郡各路的学舍依然是那般残破,很多地方的秋闱学衙更是还会漏雨。所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对着面前的礼部官员问道:“谁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