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官员的队伍里有人帮自己说话,更是大着胆子鼓噪了起来。
范闲根本没有转头,唇角泛起一丝冷笑道:“本官乃监察院提司,身兼内库转运司正使,监察院负责查案,转运司依庆律特例,由正使断案,审他斩他有何不可?再说了……本官也不是用这些罪名斩他。”
他微微低头,笑着说道:“挑动工人闹事,罢工,抵抗陛下旨意,本官难道还斩不得这等无君无父之徒?”
庆律缜密,似杀人这种事情,暗中做着无妨,但像范闲这样明着堂而皇之杀人,则是需要一个极好的借口,如果他只是用萧敬的不法事为绳,来说明自己杀人的正当性,就会给官员们司库们一个极好的反驳机会——不问案而斩人犯,放在哪个衙门都是说不过去的。
但范闲这人做事很实在,明明查实了萧敬的罪名,却偏说是因为对方不敬陛下旨意而斩……旨意这种东西,最是虚无缥渺,他身为钦差,当然有最后地解释权。
而监察院查的萧敬罪状。也是很必要的,日后在京都朝堂上打御前官司,这些强买良田,欺民致死地罪行,足以堵住事后的置疑。
当前杀人立威,事后取证堵住世人悠悠之口,这才是谋虑长远的安排。
甲坊的大坊里已经死了一个人,而工人们对钦差大人有所期望。司库们胆小如鼠,官员们虽然心中有鬼却无法当面指摘范闲,局势稍稍稳定了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乙丙两坊的工潮也平息了下来,不过那两处由于是叶参将与单达两个人处理地,所以多费了一些时辰,这两个人不像范闲一样胆子大,只敢抓人。不敢杀人。
其余两坊地司库们被军士们押着进入了大工坊中,工人们被严禁留在各坊之内,饶是如此,忽然间涌入了两百多名青衣司库,还是让大工坊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只是军队刀枪寒芒所指。监察院弩箭相逼,再拥挤的人群都不敢有半分动弹。
看着这一幕,随着范闲来到工坊里地转运司官员们心头大惊!众官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钦差大人对于三日令最后一天的局势早做出了安排。而且他似乎早就猜到了司库们会有过激的反应!
一时间,那些信阳方面的亲信官员无不失望,看来今天这场乱子闹不大了,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