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地时候,一个区区县长生个病,少说也要弄个好几万,更何况自己这等层级的大臣,又是在行贿渐趋表面化的庆国。
“只是苦了老爷。”林婉儿淡淡笑道,像哄孩子一样喂了他一口药,她出身何等高贵,当然不在意那些臣子们的谄媚表现。
养伤中的范闲。哪里有心情去接待那些名为看病。实为示好的官员,但这些官员们各有来头。便只好苦了范尚书大人,每天除了例行部务之外,绝大部分时间竟是用来招呼客人。
范若若怨道:“这些人来一次不说,居然还轮翻着又来,也不怕招人烦。”
“各部大臣还是好的。”林婉儿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佩服之色,看着范闲笑着说道:“最可怕的是那位太医正。这位老大人真是位耐心极好地人,他来了四次,你都不肯见他。最后连陛下都传话给他,你是不会进太医院,结果他还是不肯死心。这不……刚才听藤大家的说,太医正今天又来了,正坐在那厢书房里,硬是不肯走。一杯茶都喝成清水了,老爷连使脸色,他却只当看不见。”
她啧啧叹道:“真是个厉害人物。”
范闲苦笑了一声,虽没有说什么,但对于那位脸皮厚度庆国第一的太医正,也佩服的五体投体。在皇宫里的那一夜,最开始太医正对于自己地医术根本没有丝毫信心,却丝毫不影响他偷偷留在广信宫里偷窥加偷师,待后来他发现范闲医术的奇妙之后,更是下定决心要将范闲拉到太医院,至少也要让范闲将那些“古怪的医术”传下来,心志之坚,连番登门,坚不离开,手段之无赖,实属异类。
外科手术在庆国的医者眼中看来,自然是神奇无比,但范闲却清楚,自己当时只不过是命大,而且有些关键地问题,导致了这门学问在如今的世界上,实在是很难推广。
他偏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小心翼翼调整自己伤口处系带的妹妹,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旋即却摇了摇头。
书房里三个人呆着,气氛正好,不料却有人轻轻敲了敲门,范闲皱了皱眉头。
“有客来访。”门外的下人恭敬禀报道。
这下连林婉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说道:“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
这客不见不成,范闲满脸苦笑看着不请自到的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