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对于那次暗杀事件的态度也很简单明了——那三个人是被范提司家人亲自送到京都府衙门的,怎么会死在了京都府外?如果要说有问题,与二皇子交好的京都府尹田靖牧才有最大的问题!
对于目前的战果,范闲极为满意,反正宫中的底线在那里。自己总不可能直接把二皇子赶出京去,只要能将老二地力量削弱到再难以威胁自己的地步,打的老二痛不堪言,聊出老范家的一口恶气。这就足够了。
直至此时,监察院恐怖的力量其实也才仅仅展现了一部分而已。
之所以这次行动能如此顺利,一方面是陈萍萍借那纸调令将所有地权限都下拔给了范闲,而更主要的是,范闲的行动,在北齐上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划了,自夏入秋,他和言冰云已经准备了许久。当时呈上御览地奏章里就提到了二皇子与长公主关系的问题,只不过上次陛下收中不发,而今次因为抱月楼的事情,范闲借着这口怒气,将此事提前做了出来。
以有心算无心,以强风吹薄云,这一仗监察院要是还打不赢,陈萍萍只怕会气的从轮椅上跳起来。痛骂这帮小兔崽子损了自家的威风!
宫里一直保持着诡秘的安静。包括二皇子生母淑贵妃,东宫太子。皇后在内的所有贵人都像是聋了瞎了一般,谨慎的不发表任何意见,大家都清楚,这是在看着陛下地态度。
陛下在做什么?
宫里传出了消息,陛下请了江南的道科班入宫唱大戏!这时节京都风风雨雨,庆国的皇帝陛下却犹有余暇陪着太后,看了一天的戏,不知道赏了多少筐铜钱出去,说不出的开心轻松!
这下子大家伙终于看清楚情况了,感情咱们这位万岁爷根本不觉得这种小事儿值得看,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年轻人在京里的小打小闹,哪里有江南出名戏班演的戏好看?
情况看清楚了,一直保持着中立的那些朝官们,用他们敏锐地头脑,赫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范闲地圣眷竟然大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范闲地对手是谁?是二皇子,是皇帝陛下的亲生儿子!陛下居然还能如此不偏不倚……这,这,这是何等样的恩宠?
这些人却也不敢得罪二皇子,所以只好站得更稳,牢牢地站在墙上,将脚丫子插在泥中,顽强地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