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直安静站在身边的邓子越勾了勾手指。
邓子越俯身道:“陈公子。有什么吩咐?”
范闲低声笑骂了句什么,才说道:“装什么傻?我身上可没装那么多银子,这是向你借钱来着。”
邓子越面色一窘,虽然不清楚提司大人为什么如此忖定自己怀里揣着上万两银票,还是赶紧伸手入怀。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个与亵衣紧紧系在一处的荷包,荷包朴素,里面微鼓。
房内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邓子越从这个普通的荷包里,像掏心挖肺般地掏了一叠子银票出来!
邓子越将银票搁在桌上,心疼地数了又数,拿了十张,递给了石清儿。
石清儿的脸再也挂不住了,手里拿着整整一万两银票,无比惊愕地张着嘴,内心深处早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在她的心中。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儿或许是富家子弟,但是连他的随从身上居然都放着一万两银子!
她捏着银票,看着范闲平静的脸,心中震惊想着,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范闲没有理会对方的眼光,轻轻摸了摸自己身后一直昏睡着的研儿姑娘,手指头在她地颈部轻轻滑弄了几下,看似调戏一般。妍儿却悠悠醒了过来。伸手掩唇,打了个呵欠。看来这一觉睡的不错。
“走吧。”
他温和说道,率先起了身,往院外走去。身后邓子越扶起了那位浑身湿透、生死未知的偷袭者,而史阐立也扶着那位心神受了太多刺激的桑文姑娘,随着他走了出去。
不一时,这一行来路不明的人物,便沿着瘦河畔地点点桔灯,消失在了抱月楼中。
石清儿手指用力,将那十张银票捏的发皱,却终是舍不得这一大笔银钱,小心地收入怀中,望着那行人的背影恨声说道:“给我盯紧了!”
抱月楼一共有两位神秘的老板,而这位石清儿则属于二老板那个派系地,下手极为狠辣。这时候研儿才皱着眉头走上前来,此时她的脑中有些昏晕,看着房中这情景,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睡了一觉这般简单,看来那位有着可亲笑容的年轻陈公子,果然是一位厉害人物。
石清儿反手一掌便往她的脸上扇了过去!
谁也没有料到,研儿冷冷地躲开了,望着石清儿说道:“姐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