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以往与你说过许多次,不要与监察院靠的太近,没料到你竟然不听我的。被陈萍萍那老狗骗上了贼船……”
说到此处,范尚书似乎是真的有些不高兴:“安安稳稳守着内库,这在旁人看来,是何等难得的机会。”
范闲苦笑道:“孩儿倒是想。问题是您也知道,信阳那位可不甘心就这么放手,而且抢先挑起事来地也是她,我如果不入监察院,怎么能和这等人物抗衡。”
范尚书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件事情上确实是自己考虑的不周,没有想到长公主殿下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只好摆摆手说道:“她毕竟是陛下的亲妹妹。太后最疼的女儿,婉儿的亲生母亲,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这话范闲信,虽然他并不相信父亲只是一位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但也知道他对于皇室地忠诚是绝无二话,只是在允许的范围内为这一家大小谋求自己的利益,而且父亲一直强力要求自己远离监察院。也是不想自己牵涉到京都那些异常复杂阴险的政治斗争中。
只是……内库是钞票。官场是政治,而钞票与政治向来是一对孪生子。想来父亲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清楚这一条定律。不过不论如何,范闲对司南伯地用心也自感激,说道:“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小心谨慎。”
范建有些满意他的表态,问道:“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资格去示弱,弱者本来就是孱弱之辈,哪里用得上一个示字,你自己考虑吧。”
范闲明白父亲的意思,笑了笑,忽然想到另一椿事,问道:“父亲,回京后能不能还让高达那七个人跟着我?”
范尚书看了儿子一眼,一向肃然地眼眸里却现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你也知道,为父只是代皇家训练管理虎卫,真正的调配权却在宫中,你若想留下那几名虎卫,我只好去宫中替你说说,不过估计陛下是不会允的。”
范闲苦笑了一下,他心里确实有些舍不得高达那七名长刀虎卫,身边有这样几个沉默高手当保镖,自己的安全会得到极大的保证,在雾渡河外的草甸上,七刀联手,竟是连海棠也占不得半分便宜,这等实力,较诸监察院六处的那些剑手来说,还要高了一个层级,更遑论自己最先前组建地启年小组——启年小组是他最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