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笑了笑,没有回答。
海棠忽然裣衽一礼,正色说道:“朵朵替天下女子谢过范公子为闺阁立传,为女子打抱不平。”
范闲沉默了少许。忽然开口说道:“我与这个世上绝大多数人……本就是不同的。”
出了宫门,海棠有些惊异地发现太傅大人竟然还守在宫外,而范闲看见那位皇帝陛下的老师后,面色却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是早就知道了。
海棠对太傅行了一礼,然后回身对范闲说道:“后日我来送大人。”
范闲明白她话语里藏的意思,点点头,便上了太傅的马车。
看着前后三辆马车渐渐消失在上京城的夜色之中,海棠地明亮眼波忽然乱了一下,她想着那个面容俊俏的南朝年轻官员最后的话,与众不同?范闲在这天下人的眼中,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只是不知道他自认地不同,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马车停在一处安静的院落外,负责使团安全的禁军们,这才知道南齐大才子范闲在北齐最后一次拜访,原来是来看望这位大家,联想到天下传的纷纷攘攘地那件夜宴斗诗,众人不免有些不安,不知道范闲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但在这等书香满院处。众人很自然地安静下来。
头辆马车上的虎卫们下了车,双眼虎视。把守住了几个要害关口。
范闲与北齐当朝太傅携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态度虽不见得亲热,但也似乎没有什么敌意,众人稍稍心安,却见着一向为人持正,刚正不阿的太傅大人与范闲轻声说了几句什么,二人便推门进去。
范闲摆了摆手,示意虎卫们不要跟着。
到了院中一间屋外,太傅对着屋内深深鞠了一躬,回身对范闲平静说道:“范公子,老师最近身体不大好,请不要谈太久。”
范闲很有礼貌地向这位大文士行了一礼,整理了一下衣装,轻轻推开了木门,一眼望去,便能看见一位老人正捏着小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着什么。
这位老人乃当世经文大家,学生遍及天下,北齐太傅与南齐的舒大学士,都是他的得意弟子。在范闲偶露锋芒之前,根本没有人可以在治学方面与他相提并论,即便范闲在殿上无耻地郭敬明了一把以求乱胜之后,也没有人会真的认为,除了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