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掀帘去看,发现果然是长宁侯家的大公子,鸿胪寺少卿卫华赶了回来,不由唇由露出一丝笑意——今日给长宁侯府送礼,要达成的四个目标,看来都能达成了。
“范大人,你究竟想做什么?”卫华咬着牙齿,压低了声音,对着车窗边的范闲说道。
范闲打了个酒嗝,那股酸臭让卫华赶紧捂住了鼻子。他自己笑着用手掌在唇边赶了赶空气,解释道:“我与令尊是往年酒友,今日既然来了上京,当然要来拜访拜访。”
卫华又气又怒,道:“您是一国使臣,言行无不引人注意,若真要访亲问友,也必须在国事结束之后,由我鸿胪寺安排,或者通过礼部向宫中请旨。您这突然到访,如果落在朝臣眼中,叫我父亲明日如何向宫中交待?”
范闲好笑说道:“侯爷是个洒脱人,他可不在乎这个。少卿大人与令尊的风采却是差了许多啊。”
卫华强将胸口那团闷气压了下去,忍气吞声说道:“家父好酒,世人皆知……范大人,您究竟想做什么?”
范闲眼中酒色尽去,冷静无比看着卫华,眸子里的淡漠让卫华感觉有些不自在,只听着他轻声说道:“我想做什么?我想介绍个生意给令尊。”
卫华不知道他说地什么意思,但直觉这事情一定极为凶险,将手攀住使团地马车窗棂,皱眉说道:“范大人,有话请直说。”
“我今日是找你的,你躲着了。”范闲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想找那位副招抚使,结果他不在礼部,我倒想请问一下,我究竟应该找谁呢?”
卫华有些尴尬回答道:“一应事宜,不是正有贵国使臣与礼部在磋商办理吗?”
“划界是在办,换俘也在办。”范闲看着他地双眼,冷冷说道:“但我要办什么事情,你身为鸿胪寺少卿应该很清楚,不要再想着拖了,明天之内,我必须见到人。”
卫华强颈说道:“手续繁琐,那位大人岂是要见便一时能见着的?”
“那成,我明天继续来见令尊。”范闲气极反笑,“喝喝酒,谈谈心,再商量商量生意,如此出使生活,也算是快活。”
话一说完,马车便行了起来,在北齐军队的护卫下,十分快活地向驻地驶去。
卫华恼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