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复制钥匙,密室里时不时传出滋滋的磨铁之声,范闲也很紧张地看着密室的门口,他不知道五竹究竟能拖住洪老太监多久,洪老太监住地地方离含光殿太近,如果洪老太监回宫了,自己这把复制的钥匙,很难再放回去。
终于,锁匠满头大汗地完成了工作,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范闲,范闲比对着两把钥匙,发现复制后的这把真的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留下的一些锈斑都几乎没有差别。他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微微一笑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
他脸上蒙着黑布,所以这一笑看上去有些诡异。
“小人……做贼地。”锁匠大汗淋漓,不知道完成如此诡秘的一个工作之后,自己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范闲在心里想着,原来是位同行,眯眼看着桌上残留的工具与模子,皱了皱眉,走到桌边,闷声一哼,体内霸道真气疾出,将握在手中的模子全部毁成碎渣。
交待王启年将那些金属工具也毁了,再把这个锁匠送到南边去呆一段时间,范闲才放下心来,重新踏上了再入皇宫的道路。
重入含光殿,甜香已淡,夜风依旧轻拂,太平和祥的气息满布宫中。范闲像只鬼一样滑入床下,重新放回复制好的钥匙,取出身上带着地粘剂,将暗格重新布置好。这才轻声退出了宫殿。
距离上一次更鼓声地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范闲知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但就在这时,他地眼光却落在了皇宫另一边的一个小院里。那时是广信宫,长公主居住的地方。
范闲今天的行动安排的十分完美,如果不想节外生枝,他应该马上退出皇宫,然后等着事情的逐渐发酵。但不知道是被得到那把钥匙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因为什么,范闲接下来的行动有些出乎意料。
他相信在黑暗的掩护下,就算是森严如皇宫,也有自己自由行走的可能,顺着廊下行走,全凭着五竹与费介这两名黑暗大师打就的一身夜行本领,极为困难地接近了广信宫,途中甚至还与一位呵欠连天的宫女擦身而过。
广信宫里灯光依然,明显里面有人,独门别院的广信宫与皇宫里其他宫殿都不一样,宫外还有一方小墙。
俗话说大江大河都过来了,还怕这条臭水沟?范闲却知道,很多绝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