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还多亏了你的提醒”陆挽奕眼眸带笑,声音低沉而柔和,“早在你与我说了你的担忧后,我便去与太傅大人作了商量。”
苏琬颖惊讶道“父亲在那时便那时同意了?”
陆挽奕笑着摇头,高深莫测道“那时太傅大人明确表示不会站在哪一边,也不会做谋反之事来。”
那为何他会同意?
苏琬颖眸中的疑惑更甚,她看向陆挽奕,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却见他只是笑,丝毫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想知道原因吗?”陆挽奕眼眸温和,远山秀水一般,浅笑间像初春盛开的一树梨花,皎洁尔雅。
苏琬颖点头,表示自己很想知道。
陆挽奕慢慢悠悠的道“除非夫人亲为夫一口……”
闻言,苏琬颖强扯出一抹极有礼貌的笑意来,温声提醒他,“朗儿还在,你说什么胡话。”
陆挽奕侧身看向书桌后,挑眉浅浅笑,只见书桌后,朗儿伸手捂着眼睛,一面奶声奶气道“朗儿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苏琬颖默了默,这真的是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娃娃吗……
沉默间,她只觉有一道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抬眸看去时,正好对上一双星辰皎月般的双眸。
陆世子笑得温和,“夫人,现在可以亲为夫了吗?”
……苏琬颖伸手捂了双眸,学着朗儿一般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唔……!”
她的话音未落,陆世子便俯身压下,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双唇,带着攻城掠地之势。
屋内气氛逐渐添了几分旖旎,书桌后,朗儿捂着自己的眼睛,因为太过好奇,所以从指缝间偷偷瞧了一眼……
烛台上,烛火轻轻晃动着,缕缕果香顺着窗外而来的风弥漫在屋内,软榻边二人轻吻,书桌后小娃娃偷瞧。
半响后,小娃娃咯咯笑着,拍手轻呼“师母的脸,红红的,朗儿知道,是被师父亲亲,羞羞!”
苏琬颖面上满是绯色,避开陆挽奕的视线,微嗔一声,“哪有做师父的样子!”
她半是羞半是怒的样子,分外的娇俏可人,白皙面颊染了两团红晕,像盛夏枝头饱满晶莹的果实,只等人采撷。
陆挽奕低低笑着,回身看书桌后时,朗儿正捂嘴笑,一大一小对视着,继而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苏琬颖身上……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在垂暮之年想起时,犹觉得温馨幸福……
外面天色渐晚,墨蓝的天空中无星辰无皎月。
夜里风起,打破世间的沉寂,树叶随风画画作响,那些隐在黑暗中不曾被发现的杀意,正在一点点逼近。
几日前京城的那一场大乱,从未停歇,现在所谓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惊涛骇浪前的一点遮掩。
承言帝的驾崩,接踵而至的不仅是繁复的国丧,更有玉玺兵符的传交,以及新皇继位的准备。
可现在准备就绪的也仅仅只有国丧,因为象征着皇权天授的玉玺竟然不见了!
不仅如此,就连兵符现在亦不知在何人手中,还有相传承言帝拟定的新皇登基密旨也随着他的驾崩而无人得知。
一时,京城各种各样的传言起,更有甚者言高贵妃与赤亲王勾结谋杀了承言帝,带着密旨与玉玺逃走。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此时无人得知。
皇后懿旨下,派人捉拿高贵妃,务必要带回皇室血脉。
四皇子陆亦钰则借此“传言”顺水推舟的亲自带人去捉拿赤亲王。
对于赤亲王,陆亦钰给其两个选择,若是选择投靠他,自然会有活路,反之,死路一条,在陆亦钰眼中,不可为他所用的,死不足惜。
如今的朝臣一部分已选择站在陆亦钰这一边,可以太傅为首的一些老臣,却只耐心等着密旨与玉玺的公之于众。
他们绝不会与谋逆臣子助纣为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承江山就此被毁。
对此,陆亦钰并不着急,而是极有耐心的一步步筹划着。
这江山,迟早会落入他手中。
……
四王府。
书房内,孟临陌着一身暗色衣衫,衣衫之上有着点点血迹,褐色的血迹与衣衫融为一体,只带着隐隐血腥味。
他垂手而立,身姿儒雅清挺,眸色沉遂,面色平淡,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书桌后,陆亦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妖治的眸中满是清冷的凌厉,“本王听说前几日,你从香楼带走一个姑娘。”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像从地狱而来的罗刹,让人心生恐惧之意,他的语气是肯定的,这会儿他并非是在问他,而是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
孟临陌了解他,知道他这么说时,已然是动了怒。
他倒也早做好了准备,因此声音不卑不亢,拱手道“微臣斗胆,微臣不敢揣摩王爷的心思,微臣只是见这位姑娘面容极美,虽出身香楼,却仍是清白身,便想着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