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銮殿内,想要求一指婚约,而后,他是在逼着承言帝,让他下旨传位。
“逆子……朕这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你这样的逆子……”
承言帝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逐渐的,他面上的笑意惨白无力。
继而,他手覆上心口的位置,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直到他的口中溢出一抹鲜血来。
他躺在龙榻上,想要坐起身也不能,喉间涌上的血越来越多,止不住一般的,他歪了头,任由血顺着下颚浸染了里衣。
明黄的里衣与艳红的色彩形成鲜明的对比,带着死亡的气息。
殿内笼罩着沉沉的压抑之感,这是阳光洒下都无法冲散的压抑。
躺在龙榻上的帝王,眼睛睁的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人,他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却什么都抓不到。
他还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他的手,终是无力的垂下。
身为帝王,万人之上,可到弥留之际,仍是什么都留不住,也什么都带不走。
陆亦钰静静立在榻边,直到看着他垂下的手,以及紧阖的双眸,看着他艰难的喘息渐渐归于平静,胸腔不再起伏。
“父皇,在您心中,儿臣便是这么不堪吗?”
陆亦钰喃喃自语,唇边一抹自嘲的笑,良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