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颖可有听说过夫唱妇随的说法?”陆挽奕眉目间温润一片,他的声音如清冽的山泉一般,“现在的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假如阿颖是冷血的,那为夫便是毫无人性。”
苏琬颖:……
勿用在意旁人的看法,只要彼此信任,做一对冷血夫妻又何妨。
马车稳稳的停下,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
陆挽奕垂眸看她,缓缓出声问道“那么夫人现在是否可以考虑考虑,生孩子的事?”
苏琬颖点点头,笑得如小狐狸一般狡黠“夫君难道不怕孩子也如你我二人一般的‘冷血’……”
陆挽奕自马车上跃下,身姿翩然,
眉目如远山秀水一般,他立在马车下朝她伸来一只手。
在她落地拢斗篷时,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眸中笑意极深,璀璨如落入漫天繁星。
“这得生了才知道……”
苏琬颖埋头在他怀里,面上绯红一片。
入得府后,便见得暗风迎来,在见到世子抱着世子妃后,忙背过身去,支吾着道,“主子,暗云传回消息了。”
苏琬颖挣扎着自他怀中下来,红着脸整理斗篷,缓声道“我先回屋了……”
陆挽奕伸手摸摸她的头,“你洗漱了便歇息吧,不用等我。”他还需等着轻明若与南容北的消息。
苏琬颖点头,继而款步朝着正屋的方向而去。
冷风袭面,这才觉得面上的红晕散了下去,她想着方才暗风说的话,难怪近几日不见暗云,原来是陆挽奕派去打探消息去了。
陆挽奕近日也是极为繁忙的,要顾着归京的亲兵不被发现,还有打探着宫中与陆亦钰的消息。
轻明若那边筹备的计划也已实施,事无巨细,都得经他之手,却不曾见他露出一丝疲惫之意。
依旧是一贯少年意气风发之态,甚至有几分尘亲王的风姿。
屋内,苏琬颖任由着素春为她更衣梳发,而后靠在软榻便看着二丫与素春打花绳玩,她却是不由得想着近日发生的事。
自她嫁入亲王府以来,朝中的动荡也拉开了序幕——太后薨去、承言帝病重、皇后与陆亦钰一派,淑妃与三皇子也只是秋后的蚂蚱。
三皇子不断的作死,办着件件蠢事,近日又与亲王府一位不起眼的侍妾生下的庶子勾结到了一起。
据说那位庶子极不成器,他的生母在府中唯唯诺诺,忍气吞声受着成安公主的欺压。
他自然也难逃欺压,自小便听惯了各种辱骂,受了各种的鞭打,能活下来也是极为不易。
每每仗着亲王府的名声惹下祸事,让摄亲王也很是头疼,索性便扔在书院,本想着让他收敛心性,少惹些祸事牵连亲王府。
只是现在却不知为何与陆亦晨勾结到了一起,每每瞒着摄亲王出去鬼混花天酒地。
而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若两人勾结之事传出,只怕不日便会有亲王府是与三皇子为一派之言传出。
陆亦晨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现在仍是忌惮着陆亦钰。
他原是想着利用这位亲王府的庶子陆满来传递消息,来为着他办事。
都言酒桌上好办事,若再有美人作陪,更是事半功倍——
此时的半掩仪香内,陆亦晨眯眼靠在座椅上,看着面前长袖作舞,身姿婀娜的姑娘,眸中满是邪魅之笑。
而他旁边,身材较为矮小,全然无摄亲王半分姿态的庶子陆满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面容仔细看与摄亲王是有几分相像的,可是长年累月的自卑之意让他面上也带了几分维诺,丝毫没有富家公子的贵气。
他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姑娘,摇摇晃晃着起身,一脸邪笑道,“美人,来陪小爷喝一杯!”
陆亦晨笑着看向他,眸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陆满,别着急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只见台子上垂下的薄纱后,一道倩影立在其后,身形婀娜多姿,让人浮现联翩。
看着陆满瞬间便将视线落在其上,陆亦晨眸中满是得意的笑。
没想到这个陆满这么好骗,若是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顺便为自己所用岂不是美哉?
若能将其拉拢过来,有了亲王府的支持,他储君之位岂不是坐稳了,又何须再俱陆亦钰!
陆亦晨起身上前,拍了拍陆满的肩膀,“这位花魁姑娘可是国色天香,一夜千金呐!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本王问问你,你可知本王邀你来所谓何事?”
陆满早就听闻这位花魁之名了,无奈摄亲王管得严,且他虽是亲王府的少爷,身上却是没几个银子,连见花魁一面也难。
如今这位三皇子邀他,他自然不会觉得其目的单纯。
因而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今日有幸与王爷结识,实在是荣幸之至,只要王爷有何吩咐,我陆满定然知无不答言无不尽,愿意将我所知皆告知王爷!”
这话听得陆亦晨心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