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和公主一双如玉小手放在胸前,却在宽大的衣袖下紧握成团。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上将她许配给这些领国中的某位皇子或是重臣,她和徐方拓之间的事儿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敬和公主眼神四处乱瞄,却忽然定睛在了人群中的某一个熟悉的清秀人影上。
当傅月遥感受到这抹炙热的视线时,想要回避却已经不太可能了。
她无奈地读懂了敬和小公主眸子里着急的神色,她顺着敬和的视线看去,当落到那些使臣身上时,她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敬和公主眼底的神色究竟为何意了。
她虽然很不想这样做,毕竟这是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要是一个不小心的话,自己小命就不保了,还如何有待来日帮助敬和公主呢?
可不去做的话,万一某个领国使臣真的要替国中适婚主子求娶敬和公主的话,皇上金樽语言一开口,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傅月遥几不可闻地点了下头,敬和公主虽然稍稍安心,可仍旧不停拿眼神催促着她,这使得傅月遥只好唤来身后的白茶。
她小声对着白茶吩咐道,“白茶,你去……”
傅月遥小声嘀咕了几句,白茶听完后忍不住皱着眉回道,“小姐,这样不好吧,要是被人看见是奴婢将话放出去的,会连累到宁远侯府的……”
傅月遥想了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再次附在白茶耳边低语了几句,白茶抬眸看着她,迟疑片刻后便点点头,“这倒算是个好法子,但也有风险的,要是小姐被发现了……”
“哎呀,别那么多但是可是了,先做了再说吧,有什么事我担着。”傅月遥心想,竟然自己已经接下敬和公主这门婚事,那就必须得负责到底,想她什么艰难困苦没经历过,难道还会担心这小小的一个困难么?
想到便做,白茶起身带着傅月遥,悄悄地从宫宴上退了下去。
匆匆忙忙来到拱廊的拐角处,白茶伸手拦住了一名正端着东西往回走的宫女。
她露出笑容,柔声问道,“这位姑姑,我家小姐在宴席上不小心弄脏了裙子,请问这里哪儿有换衣裳的地方呢?”
这位宫女指了下不远处的房间,声音清脆温柔地说道,“往前走几步便是了,那里无人,是专门休息的房间。”
“多谢这位姑姑。”白茶福了一礼,随即带着身后将头垂地低低的傅月遥,就朝那边走去。
“好了,小姐,你赶紧进去换衣服吧,奴婢在这儿守着,你动作快些,免得被人看见了。”白茶轻声嘱咐着,一边将手中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宫女服饰递到傅月遥手里,傅月遥接过后,也不多废话,转身就朝屋内那屏风处走去。
三下五除二的换好服饰,傅月遥整理了下头上的发饰,对着铜镜将额前的刘海故意弄得长一些,让人无法看清她整张脸来,这才满意地朝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丝微笑。
“好了,白茶,咱们走吧。”傅月遥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便跟在白茶身后往宫宴而去。
“小姐,你做这事麻利些,别留下什么破绽,不然被人察觉到,会……”白茶在她耳边嘱咐了几遍了,傅月遥轻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你别再念了,会对宁远侯府声誉有损,也会对我自己的清誉有损,白茶,你都念了无数遍了,不多说了,我先去了啊……”
傅月遥接过白茶手边的御用茶壶和茶杯,托着盘子就学着那些宫女的姿势朝那些领国使者走去。
她没有往前露脸,而是跪坐在坐在不前不后的一名使臣身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方才就是这位使臣对敬和公主的舞姿赞不绝口,目露赞赏。
傅月遥故意露出脸上一块红色的地方,那是她方才自己用随身携带的胭脂抹上去的。
身旁的宫女见状忍不住轻声询问道,“你的脸怎么了?难道不知道身体有恙的话是不能出来伺候的,免得殿前失仪,会被掌事姑姑责罚……”
傅月遥低声“啜泣”了一下,带着哭腔地小声道,“这位姐姐你有所不知,我是侍奉敬和公主的宫女,由于刚进宫没多久,所以许多规矩还不懂的,不小心将公主的胭脂水粉错拿了,所以便受了一顿责罚……”
那名小宫女闻言一愣,随即看着她脸上红了一大片的脸颊有些心惊,她不忍地皱了下眉,“不是吧,敬和公主就为了这等小事掌掴了你?”
“嗯……”傅月遥带着夸张的哭腔,声音大了几分,恰好能让身旁的使者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公主可是赏了奴婢十个竹板子,这还是我好些时候的模样了,姐姐你就莫再取笑我……”
“天呐,十个竹板子?”那名小宫女吓得面色发白,那竹板子是宫里对待宫女最为严厉的责罚之一了,那竹板子看似轻巧,可两块竹板之间还夹了好几块小型木片,打一下便是打好几下,宫女苦不堪言,对这竹板子最是害怕惊恐。
“那你要不去歇歇吧?我让其他人来顶替你的位置好了,你这样也伺候不周到……”那名小宫女心善地提议道,可谁知傅月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