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照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道,“大白天的发什么骚呢?”
影二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义正言辞地抱拳道,“小的没有发骚。”
凌御照不耐地挥了挥手,“说罢,她怎么样了?”
“傅姑娘身子恢复地不错,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影二如实回道。
凌御照闻言冷硬的脸才稍稍一松,“是么?”
他周身冷冽的气息也跟着消散不少,暗自嘀咕一句,“她倒是不像其他平常女子那般哭天喊地的……”
不是一般女子遇到被地痞流氓欺辱的情况,都会寻死觅活的吗?
凌御照为此还担心了好些天,怕她不能早些醒过来,又怕她醒过来后一时想不开,所以一直让影二在暗中观察着,留意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回来想他禀明情况。
“主子,瞧您这话说的,傅姑娘那能是一般女子能相提并论的么?”影二笑嘻嘻地说道,心里却忍不住撇了撇嘴,他从一开始就没觉得傅月遥是那种会寻死觅活的性子,也不想想当初最开始碰到她的时候,这小妮子狠毒的很,遇到碰瓷的居然就想直接开过去撞死他。
影二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每次见到傅月遥都忍不住心中一抖,下意识地就想远离这心狠手辣的女人。
凌御照听着影二这意有所指的话,顿时就不高兴地训斥道,“你懂什么?她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还省了爷这么多事儿……”
“是是是……”影二一边笑着应道,一边心里忍不住加了一句,这还不是因着主子爷您心中有傅姑娘而已,要是换作其他人,您估计早就发火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凌御照的面说出来,只是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爷,那地牢里关着的那些人?”想起那些被折磨地不成人性的地痞流氓们,影二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爷的手段也太残忍了些吧,还有那地牢里的暗卫们,怎么比起他跟凌一来说,都要变态恶毒的多。
“死不足惜。”凌御照冷淡地说了一句,接着眼底闪过一抹阴暗,“传我的口信过去,尽快处理了,别留下一丝痕迹。”
影二垂首应了,“是。”
……
这些时日,傅月遥一直在侯府里待着养伤,白茶的身体底子好,没过几天就能下床走动做事了,只是动作幅度较大的活儿不能做,就交由红叶去了,也正好磨炼了她毛毛躁躁的性子,做事也越发稳妥了。
只是唯一奇怪的就是,凌御照这人就跟消失了似的,从没来看过她一次。
这让傅月遥心中顿时有些郁闷,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可就是浑身不得劲儿。
“唉……”
今日天气正好,傅月遥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微风徐徐,花香阵阵,本应是十分诗情画意的景色,可看在傅月遥眼中就跟染了一层雾蒙蒙的灰似的,没多大意思。
“小姐,你又开始叹气了。”白茶好笑地端着药缓缓走来,动作轻盈却有些不利索。
“白茶,你赶紧别动了,小心扯着伤口。”傅月遥见她走来,立马起身将她手里的碗端了过来,接着轻抚了她一把。
“小姐,使不得……”白茶往后退了一步,许是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眉头微皱。
“你看吧你,我就说了,让你别乱动,你就是不听……这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明明你小姐我这么通情达理的说……”傅月遥不赞同地盯着她就是一阵咕哝,听得白茶好笑不已。
她能随了谁的性子,还不都是自家主人?
傅月遥将她扶坐下来,让她趁着眼下没有其他下人走动的时候偷偷歇息一会儿。
“小姐……”
“行了行了,你再多说话,我就让红叶把你押回房去,不让你再出门了。”傅月遥将她的话堵得死死的,这才让白茶不再推辞纠结了。
“哦对了。”傅月遥看着她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出来,挨放到她面前,用一种揶揄的语气说道,“你家南山哥哥给你送来的好东西,据说是什么上好的玉露膏,专治伤疤用的,你回去擦擦看,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效。”
傅月遥忍不住笑道,“这毕竟是充满爱的药膏啊,想来肯定是十分好用的。”
白茶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轰”地一下红了个透,她耳尖红红地娇嗔道,“小姐,你又在拿奴婢寻开心……”
“呵呵……”傅月遥将那瓶玉露膏往她面前推近了些许,“快收下,快收下,不然的话我就过意不去了。”
毕竟这南山为了让她能把这东西送到白茶手上,可是将打造首饰的费用都给免了,这样的好意傅月遥只能受着了。
拿人手短的道理正是如此啊。
“小姐……”白茶脸色红红地咬住下唇,“奴婢跟南公子之间没什么的,小姐不要误会……”
傅月遥一愣,随即坏笑着说道,“我能误会什么呀,更何况,就算你跟他之间有什么,只要不是私相授受,你小姐我都是喜闻乐见的,呵呵……放心吧,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