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地看到他嘴角边的糕点渣子,傅月遥掏出手帕就朝他脸上伸去。
凌御照一愣,随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又干什么?还想谋害本世子吗?”
傅月遥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一个巧力就甩开他的禁锢,随后粗鲁地在他嘴角边狠狠擦拭了一番,这才凉凉地说道,“世子爷,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你嘴边有糕点渣子,我帮你擦拭一下而已。”
凌御照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再听傅月遥这般说话,俊脸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接着便刻意冷硬道,“你肯定是故意想要接近爷的,你这样的女子,本世子见得多了。”
“……”
傅月遥一阵无语,凌御照这个在她眼中只算得上是小屁孩的男人,难道方才话里的意思是指自己对他还有其他非分之想了?
看来是有必要让他清醒清醒了。
傅月遥正沉浸在自己要如何整治一番,凌御照这个典型拥有自恋型人格的臭屁孩的想法时,下去不久又再次归来的刘青盈,只见她怀里抱着一把上好的古琴。
“世子爷,傅姑娘,青盈献丑了。”刘青盈柔软的身姿朝着他们的方向盈盈一拜,接着便在亭子中央那处光线充足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傅月遥眼前一亮,她这是要一睹古代风华绝代的美人的琴艺了吗?
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傅月遥微微伸长脖子向前看去,就差拍手叫好了。
凌御照见她这幅模样,又是一阵出言讽刺,却被不曾回头的傅月遥准确无误地抬手捂住了聒噪的嘴巴。
凌御照顿时瞪大凤眸,不敢置信地瞪着傅月遥手上无礼的举动。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这人早就不知被拖下去杖刑几次了。
可凌御照在震惊之余,便只剩下不自在和脸红了,从傅月遥的小手中传来的阵阵幽香,就像是她本人身上自带的体香一样。
之前吻她的那晚,在凌御照的记忆深处,深夜翻来覆去回味的香味,似乎也是这个味道。
是傅月遥的味道。
凌御照的思绪飘远了,整个人也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从刘青盈指尖传来的优美动人的音律,完完全全被他无视了,这些琴声似乎都自动从凌御照的耳边过滤了。
此刻他满心满眼里基本都被傅月遥的手上的幽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而傅月遥却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依然醉心于眼前刘家千金的动人演绎。
果然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们无法比拟的啊,瞧瞧这焚香洗手的派头,再瞅瞅这琴声配美人儿,优美地仿佛一副画卷的美好画面。
傅月遥只觉得大饱眼福,加上看见刘青盈,便想到蒋家二公子的婚姻大事也算是完美解决了,顿时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
她还未从动人的琴声中回过神来时,刘青盈的指尖便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傅月遥忍不住收回手,朝着荷花池的中央连连拍手称好。
“刘小姐,你的琴声实在太美妙了,月遥虽不通音律,却也知道你的琴是绝无仅有的好,正应了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呀,实在是妙哉,妙哉……”
傅月遥一通狂轰乱炸式的夸赞,将刘家千金直闹了个大红脸,才女很是娇羞地款款起身,谦虚十足地说道,“多谢傅姑娘的谬赞,小女不才,只能献丑了。”
傅月遥觉得古代人就这一点儿麻烦,本来有十分好,也要故意说成两分,似乎生怕外人知晓她的长处似的。
这要是搁到现代,那些艺人早就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傅月遥笑眯眯地摆手道,“刘小姐太过谦虚了,果然不负京都才女称号。”
这厢两人还在荷花池边谈天说地,那边的丫鬟却突然匆匆来报。
“小姐,糟了糟了,不好了……”
刘府家规一向甚严,不仅是对待下人,就连自家人也是如此,所以刘青盈见这丫鬟莽莽撞撞的,顿时一张俏脸微冷,“何事如此惊慌,小荷?”
那位名唤小荷的小丫鬟小脸煞白,也不知是被刘青盈的语气吓的,还是被她听到的消息导致。
只见她气儿都还未喘匀,便白着一张小脸急急地说道,“小姐,蒋家人来退婚了!”
“你说什么?”
这下不止是刘青盈了,就连傅月遥都惊得差点儿从石凳上跌了下去,她最先反应过来,心中对着蒋宏毅那个祸害就是一顿怒骂,这个祸害又在作什么妖了!
刘青盈瘦削的身影在原地摇晃了几下,一张小脸顿时失了血色,看起来卡白一片,似有站不稳的迹象,傅月遥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摇曳的身姿,“刘小姐,先别激动,待月遥前去问清楚事情始末才是。”
心中再次将蒋宏毅那个害人不浅的祸害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傅月遥问道刚才那个小丫鬟,“是蒋家派人来了?还是蒋尚书亲自登门拜访了?”
小丫鬟连忙回过神来诺诺地回道,“回傅姑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