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笑说:“你就直接敢进来,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严子书刚刚还真有点心跳,有时候也佩服他总能找到这些千奇百怪的地方。
穿过迷宫找到对应的客房,严子书委实累了,进门便把自己蜷在沙发上,转头四下打量。
作为以前时不时出差的职场人,高级酒店住多了,工作头两年还能有个新鲜感,后来什么五星级豪华套,也都没太大感觉了。其实比起欣赏,他端量这酒店就跟以前看傅金池的酒吧一样,满脑子只会想盈利如何运营如何,然后醒悟过来,自嘲这功利心是刻进dna了。
傅金池倒无所谓,顺手把电视打开,房间里顿时充满人为制造的欢快的动静。
他们在这声音中拥丨吻了好一阵儿。
静默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胸膛贴着胸膛,心跳混合在一起,渐渐不分你我。
房间里备着浴袍,但严子书有点儿不想动弹,于是推了推对方,洗澡让傅金池先去。
傅金池又在他颈窝亲了一记,去了浴室,出来时沙发上躺着的人却已睡得安安静静。
用于照明的主灯灭了,但电视还开着,里面的人在说话,音量调得很低,成了近乎背景一样的白噪声,催人入眠。严子书蜷成一团,不停变换的屏幕光影打在他的睡脸上。
傅金池怔了片刻,明明地点截然不同,却为此情此景一时恍惚,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他想起来了,是第一回他堵在严子书家楼下,得到许可做个“入幕之宾”的那次。
那是个周末,翌日严子书说要加班。他那时候就像一个性丨冷感的工作狂,傅金池被赶着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一部分是餍丨足的,因为捕获了这样让人充满成就感的猎物,另一部分则想,这人完全不懂情趣,但是这样也好玩,以后什么都可以慢慢教他。
兜兜转转,过尽千帆,好在身边这个人还在。
以后他们还有很久的时间互相纠丨缠。
只要小心别再把他弄丢了。
傅金池嘴角勾出一抹若明若暗的笑意。
他走过去,把严子书抱到床上,坐在床头,低着头看他睡了一会儿,想到什么,摸出手机,把他的泪痣收到镜头里,才把人叫醒吃药。
“我拍了你的照片。”傅金池贴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