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有些空茫,理不出一个计划来。
傅金池忽然开口说:“我要起来了。你坐稳,别摔了。”
严子书闻言从摇椅扶手上站起来,傅金池也起身,走到桌子那边。
傅金池离开的时候没带什么,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个公文包。严子书跟着走过去,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看了心烦的小报拢到一边,顺道低头看了一眼,这比丁老先生那天拿来的还要全。
关于这些,丁鸿波其实后来也打电话解释了,事关他们集团刚刚完成的一桩收购案,得罪了另一家传媒公司,所以才被对方泼了身脏水。这些小报本身就是以盛产假新闻著称的。
正想着,严子书手里被塞了个文件夹。
他把里面东西往外抽的时候,却没拿稳,不小心散落一地。
纸页大多没有订在一起,有几张摔出很远。
傅金池并没在意,弯腰帮忙捡起,重新理了理页码,放回到他手里。
严子书也蹲下捡文件,维持着这个姿势,抬起头:“这都是什么?”
傅金池语气平常:“等我们去蓉城的时候,律师也会过来,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以合理避税的方式,分批分次慢慢转移给你。有些不方便转的,在我的遗嘱里,也都会是你的。”
严子书默然不语,似乎在理解他的意思,或者评估这句话的分量。这让他想起刚见面那会儿,自己说过什么,让傅金池把救命之恩折现给他。那不过是句无聊的气话罢了。
或者刚刚说了半天,是在铺垫这件事吗?
他微微蹙着眉,索性就这这个姿势向后一撤,改为坐下,手撑在地毯上。
傅金池也跟着坐了下来,紧紧靠着他,肩膀挨着肩膀。
他们俩一个屈着膝盖,一个盘腿坐着,个头不矮的成年男性,很少会从这个高度打量周遭,室内熟悉的一切,都换了个高高在上的角度,蓦然感觉自己变得渺小许多。
严子书看了傅金池一眼,弹了弹手中资料:“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你说个人财产处置的话。”傅金池说,“虽然不是专业的,大部分法律法规我都还算清楚。从我母亲去世那一年,我就开始立遗嘱了。也没什么,就是不想自己留下的东西给到莫名其妙的人。现在有了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