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接受,但只要你想看,我都愿意给你看,好么?”
这犹如是他经过半夜沉淀,自己选择的剖白方式了。
严子书迟疑了一下,微微低头,手中这个小长方体犹如化身潘多拉魔盒。
他动了动手指,左右滑动一下,但只是粗浅翻了翻桌面上一排排app图标。
当然,傅金池用的系统和软件和其他所有人的并无分别。
但如果点开通讯录、短信、聊天软件,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见严子书迟迟没有选择一个目标,傅金池索性手把手指引他打开了相册。
严子书不知其意,往下翻看,再次生出惊诧:“你什么时候……拍了我这么多照片。”
说“许多”,可能是有点夸张,但相册里关于他的影像,也不能算太少。大部分是睡觉时偷拍的,甚至很有艺术感,也有个别是他醒着在做别的事,只远远地有个背影。
但这不是关心摄影艺术的时候,严子书一张张划着,一时不知如何作想。
“看到了吗,我就是这样的人。”傅金池轻声细语,却十分有力地握住他的手指,“又觊觎你,又不敢说出口,偷拍这事是我干过的,可能会惹你不高兴,但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再瞒着你。以后你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认识我,也有时间慢慢考虑,最后要不要判我死刑。”
他舒眉展眼,表情甚至堪称柔和安定:“子书,现在掌控权在你手里。”
严子书顿了片刻,倒未露出怒容,而是怔怔出神。
良久,他揉了揉眉心:“下次,记得征求我的同意。”
傅金池淡淡地说“好”,转而,又指引他打开了自己的聊天软件。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社交圈,其中大多数联系人,严子书自然并不认识。界面上只显示和每个联系人聊天记录的最后一句,诱惑着观者点进去一探究竟。
看到其中还夹着“英瀚”的字眼,严子书醒悟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并没有真的打开哪个对话框,他抽回手,笑了笑,把手机还给傅金池:“我没有要窥探你所有隐私的意思。”
说完,严子书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在地毯上搜寻什么。他没戴眼镜,视物模糊,傅金池便弯下腰,从床底捞出拖鞋,送到他脚前:“你要是想翻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