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小狗一头撞到严子书的脚踝上,甩着毛蹭来蹭去。
小小一只,要不是这么亲人,差点以为是大老鼠。
严子书犹豫着躲开它,绕路上楼回了住处。
等到入夜,雨势却越变越大,而且倒春寒,外头温度很低。他总是惦记着那只看起来月份不大的奶狗,只好又拿钥匙下楼。小狗还在,趴在楼道里不敢出去。
严子书便叹着气把它抱了回去。
这狗出现在一个快走完剧情的炮灰身边,简直来得极度不合时宜。
严子书自认现阶段,自己完全不适合“拖家带口”,他要是把狗留在身边,随时都可能让它陷入没人照顾的状态,但,没办法,小东西软绵绵一团,看起来毫无生存能力。
ben跟他讲傅为山前两天又砸了一遍办公室时,严子书就是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粗针管给小狗喂奶的姿势。针头改造成了气门芯,狗趴在箱子里,他半跪在茶几前。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知第几次叹气,找领养的求助毫无回音。
因为打字要打太多,ben直接换了电话沟通:“原本是咱们董事会的那几位在撕扯李副总质押出去的股权。但你懂的,李太太娘家不是也挺厉害的吗?去年李副总刚栽跟头的时候,连累李太太要忙着掰扯赌博欠债是不是夫妻共同债务,她娘家也被这个事拖累调查了很久,现在回过神来,肯定都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他们觉得,李长安捅出的篓子,傅家没理由不一起担着,要么就拿出钱来。但咱们董事会那几个能同意?总之就是好一出大戏。”
严子书问:“公司的运转情况还好吗?对你们平时工作有多大影响?”
ben给出悲观的回答:“闹得和菜市场一样,正常的业务肯定要受影响。”
ben借这个由头打开话匣子,又说今年的春拍如何准备不力云云。比起通风报信,甚至更近乎抱怨,严子书能听出来,ben是在暗示,如果严子书找好了下家,他也想跟着一起走。
ben的态度似乎也折射了许多普通员工的士气,惶惶不安,患得患失。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夸张之嫌,但严子书在其位谋其政的时候,说一句镇场王是当得起的,至少经过他手的工作,总是梳理得很有条理,傅为山也就能应付得很有条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