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傅金池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以不要命的战术,又往左边的车撞去。
左边的车头整个偏了方向,待要强行把他挤到护栏上,却再次受到强烈冲击。
弯道一拐,车辆打着滑旋转了好几圈,最后失去控制,三辆车挤压到了一起。
山间爆发出轰隆的巨响。
严子书跑得越来越急。
刚刚那两辆车过去后,除了不寻常的车速,他终于想明白那一闪而过的违和感来自什么,两辆夏利车的车牌好像是一模一样的空白。
套、牌车。
他重新扯开了大衣扣子,在公路上撒腿疾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听到远处传来的巨大动静,他心头大震,再一次加快了步伐,直到气喘吁吁,肺叶灼烧。
眼睛已经适应了夜视,分辨路径不成问题。地上出现越来越多轮胎摩擦的痕迹,扭曲而怪异地交织在一起,像一条条引线,把他指引到事故发生地那儿去。
眼前的景象让严子书说不出话来。
被撞得七扭八歪的护栏延续了一小段后,有大概三四米的栏杆彻底不翼而飞,大概被撞得脱落谷底。巨大的缺口像一张恐怖的大嘴,有几条轮胎印直接延伸到缺口当中。
但傅金池的车还在,车窗全碎,车头变形,斜斜地卡在护栏断口,一半车身却已探出悬崖,还在不停摇晃,仅靠残损栏杆一点可怜的支撑,形成个脆弱的三角结构,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
看到这一幕时,严子书甚至没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即便是他亲自遭遇一遍这样的危险,大概都不会这样害怕。
现在,他简直紧张得不像样子。
他在意志力的驱使下,才没有当场腿软,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想要稳住汽车。但血肉之躯能有多大力量,严子书甚至害怕自己叫一声对方的名字,声波都会让这辆严重损毁的车彻底失去平衡,翻到山下去。走得近了,他才仓促地想起,对了,应该先检查人在什么位置。
驾驶座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出,但好像主驾没有人。
傅金池呢?
严子书伸手想扶住护栏,又仓皇地缩回了手。他探头往山下看去,脑内阵阵眩晕,这也不能怪他,车祸现场总是惨烈的,好像有辆红色的车滚了下去,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