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叔道:“你牢靠?你牢靠你看看公司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乱成一锅粥似的,这次要不是金池找了门路,这个洗钱的事可够喝一壶我告诉你……”
这老货的特长,就是脸皮厚,跟傅晓羽一样,什么胡说八道都能出口。
傅金池在旁看热闹,翘着二郎腿,鞋底危险地挨在茶几旁边忽上忽下。
他这个混不吝的模样,别说牙痒痒的傅为山,让严子书过来看了都觉得欠抽。
奈何傅金池这次也有资格摆架子。
傅三叔就那一句话说对了:英瀚集团这次应付洗钱调查,又多亏了傅金池找了人通融。
毕竟公司本身的业务也没那么干净,以前那么多天价拍品,也不是太禁得起细查。薛定谔的调查结果,说你有事就有事,说你没事也可以没事,运作一下的结果会变得有利很多。
所以连傅为山都不免迷惑,所为有二:一是傅金池哪来那么多蛛网一样的人脉关系,这点只能怀疑是傅之章的遗荫;二是傅金池居然扮演的角色是出手相助,而不是落井下石。
虽然且惊且疑,但就结果来说,这让他没法再有强硬地阻挠对方进董事会的底气。
毕竟一茬换一茬么。
果真世间万事,无论如何计划,人和人的本质活动还是交换。
各种条件,各种利益,不停地交换。
为名,为利,为爱,为恨,为裕。
最后纠缠成一团乱麻。
严子书在helen办公室待得差不多了,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中间ben又因为一些事情来找他,忙忙活活了一通,他再想起傅金池跟傅三叔的时候,那两人早已经离开了。
今天公司里来的股东多,许多不常见的面孔,走来走去,人多杂乱,加之马上又要迎来美丽的周末,搞得员工们也一个个人心浮动不爱上班。
顺便,严子书留了个心,在股东大会的会场里,没有看到李长安露面。
不知是不是还在澳城鬼混没有回来。
晚些时候,傅金池的消息从秘密的软件上发过来:“今天能不能早一点见面?”
严子书想到他刚刚晋身董事,回道:“怎么,晚上要给你庆祝一下?”
不料傅金池回说:“庆祝就免了,但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