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为容易的,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听见自己说:“哦,随便。”
傅金池又一次留宿下来,以身为情人的新的身份。
这似乎是个十分突兀的转变,又似乎意外地顺理成章,接受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
对严子书而言是这样,对另一个而言则是蓄谋已久。
……
时近凌晨,严子书披衣站到阳台上,叼了一只事后烟,却没有点燃。
傅金池睁眼,身边捞不着人,跟着找过来:“你抽烟怎么不打火?”
严子书说:“已经戒了,只是叼着玩玩。平时家里会放一包。”
然后他及时阻止了对方一番关于“口唇欲望”的心理学长篇大论。
最后傅金池只说:“戒了也好。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抽烟的?”
“大学毕业以后。以前是不抽的,上了班出去应酬,不太好推辞。”
严母出于完美主义,不容许儿子沾染烟瘾。后来他报复性地学会了,又发现其实很无聊。
顿了顿,严子书又反过来问:“你是不是从来不抽烟?这是好习惯。”
傅金池想了想哼笑一声:“我怕我抽着抽着,就成了别的东西。”
他说得这么耸人听闻,一时听起来,都不知道是在夸大其词,还是成长环境险恶如斯。
严子书点点头:“看过这样的新闻,有的人诱骗别人吸毒,最开始就是把毒品藏在烟里。”
傅金池也从烟盒里抽了一只,放在眼前研究:“这听着很像傅太太会干的事儿。”
“她这么可怕吗?”严子书问,“以前一直听说过她,但没机会见过面。”
“也没那么可怕。”傅金池笑起来,“都说祸害遗千年,但你看她这么‘红颜薄命’。”
严子书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人笑得比较可怕才是,他这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阳台没关窗,还是觉得有点儿冷了。严子书把咬出几个牙印的香烟塞到傅金池手里,把披的外衣也给了他,说声困了,便先转身回了屋。
过了一会儿傅金池从另一边上了床,睡前想起来一个问题:“你平时早上几点起?”
严子书把手机和眼镜都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