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风平日的活动轨迹。
走访了几家酒楼,掌柜们的说法出奇地一致:这老头子生活简单,从不点贵菜,就那么几个常点的小菜,一坐就是半天。
“他常来我们这儿,”一家酒楼的小二说,“每次都是一个人,要张靠窗的桌子,点两个小菜,一壶普通的酒,能坐大半天。”
另一家酒楼的掌柜也道:“老余先生很好相处,就是有时候发呆的时候多了些。”
韩砂那边很快统计出了余长风近半年的收入,数字令人咋舌。
“这风水先生也太赚钱了!”韩砂瞪大眼睛,“两年就进账五百两,除去日常开销也有四百两了。”
苏妙彩听得眼睛发直,不由得琢磨起要不要跟着陈默学两手风水之术。
“其实不算多,”陆峥淡定道,“就拿王远东那场法事来说,单是那一场就收了一百两。”
问题是,这笔数目不小的银子究竟去了哪里?既没有大手大脚的花销,也没有特别的嗜好,更没有置办什么值钱的物件。
几人一边讨论,一边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这里专门经营丧葬用品,据说余长风是这里的常客。
“大人且慢!”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棺材铺掌柜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
“我、我想起一件事,”掌柜擦着额头的汗珠,“四年前有一回,老余来买东西,跟平常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陆峥转身问道。
“他平时买的都是普通货色,但那次却要最贵的。”掌柜回忆道,“要了一副上好的棺材,还有整套的丧葬用品,花了不少银子。”
“可有问过他是给谁准备的?”苏妙彩急切地问。
掌柜摇摇头:“问了,他只说是为一个故人准备的。那之后,他每年都会来看看那副棺材,也不说要用,就是看看。”
“贵的。”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心头一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纸张特有的陈旧气息。
众人重新回到铺子里,掌柜从柜台下取出一本厚重的账本。书页边缘已经有些卷曲发黄,显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他小心翻开账本,指尖轻轻抚过那些褪色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