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记得他具体去了哪里。
除非他是个爱买特产送人的性子,否则七年前的行踪,怕是难查。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好在青河县离京城不远,来回也就两三天的路程。
陆峥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落在陈默身上:“画一张余长风的画像。”
陈默立即拿出纸笔,动作熟练地铺开在案桌上。陆峥则转身对钱领说道:“你带人去查访。”
“七年时间,小孩子变化大,但四五十岁的人相貌基本定型了。”陆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就算他用了化名,总会有人记得见过这张脸。”
陈默一边画一边打量苏妙彩,笔尖在纸上游走:“小苏姑娘换新衣裳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作画,“这料子不错,颜色也衬你。”
苏妙彩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端起茶壶,正要给陈默倒茶。
“之前那身补丁衣服确实该换了,”陈默继续道,“跟在陆大人身边,像个要饭的似的。”
苏妙彩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茶壶转了个方向,将茶水倒进自己的杯中,一饮而尽。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盖不住心中的恼怒。
“天色不早了,”她冷冷地说,“陈公子画完赶紧回吧,路上小心点。”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陈默抬起头,一脸茫然。他转向韩砂,眼中满是困惑:“我就开个玩笑,她怎么生气了?”
韩砂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压低声音道:“你说一个女孩沦落到行乞,谁能不生气?”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陆峥轻咳一声,适时开口:“小苏,这两身衣服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苏妙彩的脸色立刻明朗起来,仿佛方才的不快从未存在过。她笑吟吟地给陆峥倒了杯热茶:“多谢大人。”
转头看向陈默时,她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冷得能结冰:“画得这么慢?”
陈默手中的笔一抖,连忙解释:“苏姑娘,其实我以前也要过饭,所以”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苏妙彩打断他的话,语气缓和了些,“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