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女人不能传统,什么相夫教子都是恶习陋习,女人要活出自我。
又说什么女人该传统的时候就要传统,花男人的钱理直气壮。
这不都是你说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宋笑怎么联系上穆琳的?不是你牵线的吗?
你和宋笑也不清不楚的吧?”
“你好意思说我?你是好人?你是个屁!
之前厂子分红你为什么唯独扣我的?说我没有努力工作天天出去玩?
你呢?
你为厂子付出了什么?把钱拿出来。”
争吵声越来越大,在这个祠堂里,在穆家列祖列宗面前。
这些陷害过、辱骂过、算计过庞澄的穆家人开始大打出手。
不知道是谁举起了烛台砸向了自己所谓的家人。
就在后者躲避,烛台铜光砸进青砖的刹那,混战骤起。
祠堂梁柱间浮动的檀香陡然凝固,穆琳小叔枯爪般的手掌掐住他侄媳脖颈,将她后脑撞向供桌。
乌木牌位迸裂的瞬间,有人抓起香灰扬向自己堂弟的眼睛。
穆琳她的堂哥用烛台捅穿了自己表弟咽喉,铜刺从喉结透出时挂着血丝,像串糖葫芦的铁钎。
他还没来得及抽手,背后袭来的板凳砸碎了他左侧肩胛骨。
碎裂的木刺扎进肌肉时,有人抄起青铜香炉砸向挥凳者太阳穴,两股鲜血在神主牌前交汇成溪。
穆琳表哥被堂哥按在祖宗画像前,额头磕在青石砖上的闷响与撞钟声重叠。
他的手指抠进对方眼窝,两颗浑浊晶状体在指尖爆裂时,堂哥的牙齿已经咬断了他喉管。
血雾喷溅在穆家祠堂的匾额上,顺着金漆流淌成赤色图腾。
一名穿绸衫的胖子抡起太师椅,他满肚子坏水,诬陷庞澄的诡计基本都是他先想出来的。
此时他手中雕花椅背,深深嵌进自己亲弟弟胸膛时,炸出了肋骨断裂的脆响。
他正要补上第二击,突然僵在原地。
半截断裂的牌位从后背穿透心脏,木茬上还沾着先祖名讳的金粉。
偷袭者尚未收手,已被斜刺里飞来的铜烛剪削去半边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