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字不知是大篆还是小篆,反正他是一个都不认识。
案几上的铁券泛着尸蜡般的浊光,吴羡的指尖慢慢触到“吴羡”二字的刹那。
他似乎隐约听见锁链拖曳的声响。
从券文深处,还混着女子压抑的呜咽。
吴羡赶紧收手,吓的脸色惨白,他不敢再随意触碰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了。
他打算先强记下篆文的笔画再说。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瞎子应声倒地。
这次枪手开枪,竟然比上次至少早了三分钟!
幸好吴羡一直防备着,第二声枪响时,他侧身一闪,虽然没被打死,但依旧手臂中弹摔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吴羡看见一个穿靴子的人慢慢走近。
那人先走到胡子跟前,对着他的脑袋补了一枪。
又到瞎子身旁,连补三枪,并且低声骂道。
“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瞎吗?没点本事,我敢干这杀头的买卖?敢当你们的老大?
哼,还给我下毒?你们毒得死我吗?”
说完,他走向吴羡,疑惑道。
“你竟然没死?反应挺快啊,背对着我都能躲开子弹打中要害。
可惜,你这种阳岁之人不能留活口。
毕竟不是所有土夫子都像我这么守规矩……
这古墓的外室里,墓主人用马蹄金摆下范蠡散财阵,就是让后人别再往里面走了。
万一把里面的东西给放出来的话,谁都不好收拾。
可有些人就是贪啊……得了黄金要珠宝,得了珠宝要翡翠。
只要你身为阳岁之人的这把‘钥匙’还在,那他们就会带着你进到古墓深处……
这样不好不好……
所以,麻烦你死一死吧。”
说罢,又是一声枪响,枪焰在吴羡的视网膜烙下青斑。
他最后的意识是后脑勺那温热的血液,正顺着地砖纹路爬行。
宛如勾画出与铁券如出一辙的篆文。
一阵白光闪过,吴羡在自家床上惊醒坐起。
剧烈的幻疼让他怒骂。
“what?fuck、shit、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