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回来,是有喜事要跟你说。”
喜事?
裴云筝眉心一跳,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等她开口,裴老夫人便缓缓开口,“筝丫头今年多大了?”
裴云筝对上裴老夫人的目光,一下子猜到她想干什么。
她袖中的手捏紧几分,“再有两个多月便二十岁了。”
裴老夫人微微颔首,“你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替你张罗婚事,否则旁人怕是要戳我们国公府的脊梁骨。”
裴云筝直接拒绝,“祖母既知道我五年前被送去江南的原因,便能理解我一直没有成婚的原因。我已经有小辞这个儿子,所以没有成婚的打算。”
“胡闹!”
裴老夫人重重拍了下桌子,“女子到了年纪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你若担心孩子拖累你,可以将他留在国公府养着。反正你嫁人后,还会有孩子。”
裴小辞虽然父不详,但说到底身体里也流着裴家的血。
既然裴青柏没有儿子,那培养一个孙子将来光耀门楣也不是不可以。
裴云筝听懂了她的弦外音,“祖母,小辞从小跟在我身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我不会嫁人,更不会把他留在国公府。”
裴若雪不失时机地插嘴,“姐姐,你若不成婚,裴小辞的身份就不能见光!难道你想让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地活一辈子?”
裴云筝冷冷瞥了她一眼,“妹妹,永宁侯府后院成天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你怎么还有闲心管旁人的事?”
裴若雪脸色一僵,“姐姐,我姓裴,就算嫁了人,始终是国公府的人。你儿子大闹寿宴,爹和祖母念仁慈没有责罚他。可是,只要你一天不嫁人,他就永远是个野种……”
啪!
她话音未落,裴云筝转身一巴掌甩上她的脸,“小辞是我裴云筝的儿子,他有名有姓有娘养。你若再敢拿身世编排他,我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放肆!”
裴老夫人见裴云筝光着自己的面就敢打人,沉声怒喝,“离开国公府五年,你不仅把国公府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现下更是连我这个祖母都不放在眼里!婚姻大事本就该由家中长辈做主,青柏,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