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一声,反唇相讥,“那我也比你强!你就算把孩子生下来,他也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啪!
话音未落,裴云筝猛地甩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巴掌。
打完觉得不解气,反手又是一巴掌。
裴若雪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双眼死死瞪着裴云筝,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两个窟窿,“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是野……啊!”
裴云筝没等她把话说完,一把掐上她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推。
裴若雪毫无防备,后背重重杵在假山突起的石头上,痛得她五官都扭曲了。
“裴若雪,当初在春日宴是你给我下的药,你真以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说!当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六年前的春日宴,裴若雪仗着裴云筝信任自己,在她的酒水里动了手脚。
不仅如此,她还安排了从破庙里找来的乞丐,想让他们凌辱裴云筝。
原本看到裴云筝衣衫不整,她以为是乞丐得手了。
直到上辈子,裴云筝被陆庭洲掐死,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看到带领铁甲卫将书房团团围住的男人。
尽管那人坐着轮椅,可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场叫人不敢直视。
咽气前,她听到那人说,他找了裴云筝整整五年。
阖眼前,她看到那人手中捏着一只翡翠耳环。
那只耳环正是裴云筝在春日宴上丢掉的。
另外一只,后来被裴云筝打成了簪子,一直带着身边。
后来,儿子落水去世,裴云筝悲痛欲绝,将簪子当了,又拿出所有私房钱安排儿子的后事。
那个男人费尽心力,通过这支簪子顺藤摸瓜,才找到永宁侯府。
可惜,他找到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以及一座更冷冰冰的新坟。
所以重生后,在陆庭洲来安国公府接亲那天,裴若雪不仅夺走了裴云筝的嫁衣,还悄悄将她妆奁(lián)里的那只翡翠耳环。
如今那只翡翠耳环依然在她手上。
她知道裴云筝儿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想到自己手里还有一张底牌,裴若雪的心情奇妙地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