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他,明日我带他进府给你请安。”
“不用不用,等我病好了再请安也不迟,别把病气过给孩子。”
谭淑韵目光落在裴云筝脸上,一遍又一遍地端详女儿的眉眼,“看来江南的水土不养人,瞧你瘦了一大圈。”
归云村出事以来,裴云筝胃口一直不好,还时常梦魇,确实瘦了不少。
她不想让谭淑韵担心,便没有讲归云村发生的事。
她袖中的手紧了紧,很快又扬起嘴角,“我就是想娘想得茶饭不思,这才瘦了。”
“你呀惯会哄人……咳……咳咳……”
谭淑韵话还没说完,喉咙一痒,直接咳嗽起来。
“娘,我给你瞧瞧。”
裴云筝见状,伸手按上谭淑韵的脉搏。
诊了片刻,她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只是受了点风寒,我拟个方子给王妈妈,服药期间,忌生冷油腻,天内便能药到病除。”
谭淑韵见女儿说得头头是道,柔声道,“之前你在信里说你拜师学医,小有所成,今日瞧着确实像模像样。”
“娘这话听着怎么像取笑我?”
“我是夸我的女儿聪明能干!”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
裴云筝扬了扬下巴,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不少,“不过总在屋里躺着也不好,我陪你去园子里转转吧。”
“王妈妈,扶我起来梳头更衣。”
“是,夫人。”
裴云筝回来,谭淑韵心情大好,病也跟着好了大半。
母女二人去院子的路上,看到有丫鬟捧着茶点进了许氏的院子。
裴云筝远远瞧着,顺口问了一句,“许姨娘那里来客人了?”
“上午裴若雪回来了。”
谭淑韵担心女儿如今对陆庭洲还念念不忘,又赶紧道,“她每次回娘家,都是为了拿银子回去贴补侯府。成婚五年,她肚子一直没动静,陆庭洲为了传宗接代纳了不少妾,可惜没一个怀上的。如今看到裴若雪过得这般凄惨,娘反倒庆幸当年你没嫁进侯府。”
上辈子在侯府的日子,让裴云筝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爱你的人总能感你所苦,不爱你的人总会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