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唇,额间微微渗出细密的冷汗。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早就察觉出自己的不适了吧?
可是现在……
听着身旁的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更别说发现自己的异常了。
阎时年的心脏处只感觉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发疼的伤口处又慢慢渗出一股苦涩来……
正在开车的丁晖透过车内后视镜偷偷瞥了眼后座位置……
看着明明坐在一起,中间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两人,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车轱辘的话。
三爷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您就直接告诉总裁夫人,您有多关心、多在意她。
告诉她,您没有偏袒风小姐,只是想要把人交给她亲自来处理。
这样,总裁夫人不就不会误会您了吗?
可您偏偏什么也不说。
这不是急死人吗?
“总裁夫人,其实三爷他……”
丁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想要替阎时年解释几句。
但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阎时年就打断了他:
“闭嘴。”
丁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现在车内的气压实在太低了。
他还是乖乖闭嘴吧。
三爷自己不想解释,他又上赶着操什么心?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呸呸!
丁晖连连在心里呸了自己几口,怎么能自己说自己是太监呢。
真是急昏头了。
车内重新安静下来。
童三月侧着头,眼眸静静地盯着车窗。
阎时年只以为她在看车窗外的风景,其实,他不知道他此刻的样子正清晰地映在窗玻璃上,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常。
直到他现在又发病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很紧张,立刻为他诊治调理。
但现在……
童三月的视线微微下移,定格在阎时年的心脏处。
那里是她师兄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