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您是不是又发病了?我马上去给您拿药。”
他说着,立刻转身跑去拿药。
阎时年却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关,手指紧紧地抓着胸口的位置。
这颗心,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是它在抗议吗?
抗议他卑鄙无耻地占有了童三月?
呵!
好得狠!
他就是要它痛!要“那个男人”好好看清楚,现在能够拥有她、占有她的人到底是谁!
心脏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像是要将整颗心撕裂!
他的表情里却不见半分痛苦,反而轻笑着,矜贵冷逸的面容上带着痴迷沉醉……
苏管家很快拿了药过来,他取出药片,递到阎时年面前:
“三爷,快把药吃了!”
阎时年接过药,却并没有立刻吃下。
他近乎病态地享受着这股剜心的痛,越是痛!他就笑得越是恣意!
饶是见惯了阎时年病中时各种疯狂阴鸷的样子,在看到这样像个变态神经质一样的阎时年时,苏管家还是忍不住内心一阵惊惧。
这样的三爷……
实在太不像一个正常人了……
好像越来越像一个疯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管家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感知。
现在的三爷之所以还能表现得像是一个正常人,或许都是因为有少夫人在的缘故。
少了少夫人这个枷锁,也许……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管家愣是在初夏的天气里打了个狠狠的寒颤。
阎时年轻笑着,喘息着,直到身体到达了极限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才吞下了手中的药片……
心口的疼痛,慢慢缓解。
又活下来了……
阎时年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狠戾地笑道。
房间里。
童三月洗完了澡,躺在床上。
她不想承认,自己刚刚还是生气了……
明明早就不在乎了,但在听到阎时年亲口说出,她没有资格要风轻轻的解释时,心口还是不可控制地传来了一阵闷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