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谢瑾遥忙着掐架,谢栖云索性让年年住在楚王府。
楚王府侍从少,都是心腹,年年可以肆意地化作原型撒欢儿,不用畏首畏尾有颇多顾虑。
不过几日,年年的修为便突飞猛进,基本上能熟练控制好耳朵尾巴了。
这日清晨,下了场雨。
冷嗖嗖的冷气从窗户缝里直往屋里钻。年年不愿离开暖和的被窝,缩在被子里赖床。
谢栖云推门进来:“起床了,小懒猫。”
他已经练完了剑,只着一件玄色单衣,墨发在脑后高高束成马尾,颇有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只是这么一开门,冷气蹿进来,更冷了。
年年躲在被窝里装死。
床上柔软的锦被鼓起来不甚起眼的一小团,谢栖云戳了戳,见其没反应,没再管。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年年蹭了蹭,从被子的边边蹭出来只毛毛潦草猫猫头。
她打了个哈欠,哈出了淡淡的白气。
年年打了个哆嗦,又钻回了被窝里。
楚王府到处透露出一股子清冷,谢栖云的卧房也不如谢瑾遥的暖和。
呜呜,有点想念三舅舅了呢……
廊下的侍从隐约跟谢栖云说了些什么,嘀嘀咕咕的,年年困倦地翻了个身,在暖和昏暗的被子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再次沉入了梦乡。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年年被饿醒了。
屋里没有人,她只得钻出温暖的被窝,抖了抖毛,轻盈地跳下床去找吃的。
嘶……好凉好凉好凉!
冰冷的砖石光滑如镜,但冻爪爪。
年年呲牙咧嘴跑回床上,扯着嗓子喊:“喵嗷!喵嗷!喵嗷!”
舅舅!饭饭!饿饿!
“谁家死猫叫春呢!”门外忽然响起一道不耐烦的女声,年年粗犷的喊叫戛然而止。
但门外的声音却没有因此停下来:“你们是怎么搞的,这里可是清修之地!怎么能让畜生大吵大闹?扰了师兄清修,你们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那死猫抓起来!”
侍从终于插上了话,小心翼翼道:“明慧郡主……那猫是我家王爷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