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暖手,任由谢瑾遥在后面破口大骂也不回头,跑得飞快。
年年有些怔然。
娘亲说四舅舅热烈如火,性子最是炽热真诚,体贴细心,肯定会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年年。
可是娘亲说错了,别人面前的四舅舅才是炽热真诚、体贴细心的。
这是为什么呢?
年年想不通。
是因为年年是只坏小猫吗?
可是年年明明很乖的,拉屎也会认真埋好,从不乱抓坏东西、咬人手指。年年明明是只好小猫的……
还是因为她是他们说的那什么,杂种?
年年隐约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年年有些委屈。
年年才不是什么杂种呢,娘亲说了,年年是娘亲跟爹爹的小宝贝。
“那是柔嘉郡主。”华嬷嬷注意到年年的视线,解释道:“柔嘉郡主是您母亲的表姐,先皇后的侄女。郡主自幼在宫中长大,同公主关系极好……公主当年失踪,郡主担忧得寝食难安,亲自去城外苦寒的寺庙带发修行,为公主殿下祈福整整一年。”
见年年被转移了注意力,竖起耳朵认真地听,华嬷嬷继续道:“这几年郡主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是去寺庙祈福时落下的病根。”
康宁公主不在的这五年里,是柔嘉郡主替她承欢膝下,开导陛下跟太后。
“陛下很疼爱郡主,王爷们也将郡主当做亲妹妹。”
这个特封的郡主殿下,其实跟公主也没什么区别了。
年年吸了吸鼻子。
娘亲的表姐……
怎么没有听娘亲提起过呢?
晋王跟柔嘉郡主离开之后,年年也没什么心情放纸鸢了。
她抱着小鱼干纸鸢闷闷不乐地回到自个儿的小院子。当天晚上,大雨倾盆。
年年发烧了。
“都怪奴婢,年年小姐身子还没好透就带她去放纸鸢,吹了凉风。”看着床上的幼崽难受地皱眉,华嬷嬷心疼坏了,自责地红了眼眶。
多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哪怕烧得浑身通红、小嘴发白,难受极了也只小声地哼哼。
谢瑾遥负手而立,薄唇紧抿。
“不怪你,她定是被老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