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徐生洲知道,陶文霞不是为她自己辩解,而是考虑到学校里那些已经工作了十几年、几十年的老教师。他们之前或许也曾有过理想,有过热情,但都被枯燥而平澹的时间磨灭,如今早已习惯上课念书、下课回家的安稳日子。科研?项目?那是什么东西?可以换钱、还是可以换房子?
一旦学校确立了以项目为导向、以论文论英雄的评价体系,毫无疑问,他们就是第二批被集体裁员的对象。根本没有任何翻身余地!
徐生洲安慰陶文霞道:“当然陶馆长也不要太担心,以前的大规模裁员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后基本上不会再出现。即便未来考核标准有变动,‘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也是咱们政策衔接过程中的常用原则和办法。对于那些45岁以上老教师,学校肯定会制定妥善的分流安置措施,不会一裁了之。”
陶文霞这才略略放心:“谢谢徐校长!”
徐生洲又对陈康彦和谢晖说道:“既然咱们准备申报明年的项目,那就要拿出干货、硬货,务必打响第一炮。特别是科研处,一定要做好服务和保障工作,谁要是敢尥蹶子、充大爷,别怪我不讲情面。学校账上的钱还有不少,裁几个人的赔偿金绝对付得起!”
谢晖被徐生洲杀气腾腾的话吓了一大跳,连连表示:“等下回去我就传达领导的指示,竭尽全力做好服务保障工作,绝不拖后腿!”
陈康彦也不含湖:“我们细胞生理学研究中心也会汇合全校生物方向的老师,做好基金申报工作!”
徐生洲对陈康彦寄予了厚望,毕竟他是杰青,名气、实力都有,又刚带着众人发了一篇《nature》:“咱们学校要想实现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立项上零的突破,还真离不开陈校长您的支持和指点。您一定要带领大家聚焦前沿,深入挖掘科学问题,突出原创、找准亮点,争取‘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陈康彦胸有成竹:“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就围绕着裂银杏做文章!比如那10棵裂银杏都是千年古树,可见它们在此地生长已久,而且恰好是五雌五雄,按照道理,周围应该遍布它们的子代才对。但经我们实地考察,在它们周围2千米范围内都没有发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