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声和窗外的风声,一唱一和,搅得人心烦。
周晓靠着床头,阖着眼皮,脑子却翻江倒海地静不下来。
走得太急,都没顾上去看看小小。
赵轩那封电报,就干巴巴一句“丫头没事”,顶个屁用?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娘的谁清楚?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还有小白那家伙。
当时是怕吓着人,就让它走了现在也不知道钻哪个山沟里去了。
自打上次分开,一点动静都没有,死活不知。
心里越想越堵得慌。
他索性坐直了身子,盘起腿,闭上眼。
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以前跟小白那崽子,那真是心意相通,隔着老远一个念头就能搭上线。
可这辈子回来,邪门得很,那感觉时有时无,跟收音机似的,呲啦呲啦的,老对不上频道。
“小白,听得见不?你个狼崽子,滚哪儿去了?”
他憋着劲儿,在心里头喊。
眉头拧成个疙瘩。
脑子里嗡的一下,四周的光亮好像被抽走了,只剩下冰凉的触感,还有风刮过皮毛的动静。
不对!
这感觉不是他自己的!
周晓一个激灵。
草!离这么远,他娘的真能连上小白那崽子?
眼前的景象晃晃悠悠,全是绿油油的草叶子,视线低得很,几乎是贴着地皮往前拱。
鼻腔里灌满了湿泥土和青草混合的腥气,浓得呛人。
他试着晃了晃脑袋——这沉甸甸毛茸茸的感觉,错不了,是小白那颗狼脑袋。
再动动,果然是四条腿扒拉着地。
嘿!成了!
周晓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赶紧支棱起耳朵,扭动狼头,警惕地扫视四周。
还没等他看清楚周围是啥光景,远处就跌跌撞撞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还夹着个小姑娘焦急的喊声:“小白!小白——!你去哪儿了呀?”
是小小!
周晓的狼耳朵猛地一竖。
他转过头,借着草丛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