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刚想塞点东西垫肚子,牙齿磕在那硬邦邦的玩意儿上,差点没崩掉。
他呸了一口,狠狠把那东西掼在车板上,低骂:“操!狗都不吃!”
气还没喘匀,车外,尖锐的狼嚎猛地扎进来,周晓只觉得整个颅腔都在跟着那声音震动。
狼群彻底狂暴了。
车窗外,一片晃动的绿莹莹的光点,那是狼眼。
它们疯了一样撞着车厢,木头不堪重负地呻吟,裂纹在扩大。
“小白!快!”周晓牙关紧咬,全部心神都系在远处的白狼身上。
外面尘土滚滚,白狼和那头格外壮硕的狼王滚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只有飞溅的血沫子和呛人的土腥气弥漫开。
小白爪子乱刨,狼王脸上瞬间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可那畜生蛮横,低吼着往前一蹿,沉重的身躯就把小白死死摁在地上。
小白惨叫,腰身猛地一拧,狼王的尖牙擦着它的脖颈划过。
躲开了致命一击,后腿却没能幸免,被一口咬住。
热血立刻洇湿了白毛,在草地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
那股剧痛毫无征兆地撞进周晓的脑子,尖锐,冰冷,让他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眼前发黑,身子晃了晃才扶住车壁。
“小白,撑住!”他喉咙里挤出低吼,猎枪端在手里,可狼贴着车身,黑压压一片,根本没有射击的角度。
车里彻底乱了。
瘦竹竿小伙手里的木板“哐当”掉在地上,他双腿筛糠般抖着,瘫软下去,嘴唇哆嗦:“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赵老娘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却浑然不顾,反手一铁棍又夯倒一只试图爬上车的狼,唾沫星子喷了那小伙子一脸:“完你娘的屁!老娘还没死呢!怂包玩意儿,滚起来!不然老娘先结果了你!”
骂着,她抬脚就踹在那小伙子屁股上。
那小伙子嗷一嗓子,连滚带爬地捡起木板,闭着眼胡抡起来。
老钟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声。
他抡圆了手里的木棒砸倒一只狼,手臂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棒子差点脱手。
他扭过头,汗水混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