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佑铭看谢宁是越看越喜欢。
知道谢宁早已成亲,也不气馁,他目光稀罕地盯着谢宁道:“谢宁啊!”
“嗯?”
谭佑铭冒光似得目光看得谢宁浑身不自在。
“我听说你娶妻了?”
“有没有考虑,再填一房?我家里有个小女儿,年方十五性子欢脱,样貌也好,自小在女子学堂那是识文断字……”
“……??”
谢宁诧异地看向给自家女儿充当媒婆的谭佑铭谭大人,“谭大人,我娶妻一载,夫妻感情和睦,您的爱女乃是千金之躯,嫁给我这乡野出身的恐怕不好吧……”
“嗨呀,这有什么不好!”
“是廖大人下手太快了!”谭佑铭颇为遗憾地道:“我老早就想将你收入门下,奈何被廖大人抢了先,先不说这个……”
“谢宁!”
正当谢宁不知该如何体面推拒谭佑铭的时候,吴世英张校尉几个武官刚给武成王行完礼,便大着嗓门跑到谢宁跟前坐下。
这般举动,当下就引得西北众官员注意。
尤其是卢家等跟谢宁不对付的世家。
他姓谢的崽子,什么时候跟武官的关系这般好了?
还是统辖西北军的校尉统领。
卢霆卢轩,见吴世英和张校尉跟谢宁如此热络,对待谢宁亲热得仿佛亲弟弟,心头更是一梗。谢宁已经在西北为官,一只手卡住榷场的权柄,现在又跟武官相交过甚。
这对卢家来讲是相当不利的信号。
日常活动,吴世英身着长衫,玉面束冠,举手投足比外面一堆学子都有儒雅风范。
行走坐卧皆是规矩。
这才是世家子弟的典范。
吴世英坐下后,谢宁这张桌座位已经满了,张校尉撵走一个文官,大喇喇地坐下,亲热地道:“谢大人,之前就想找你喝酒,正好今日借王府的席面,咱俩痛饮一杯!”
张校尉心里揣着事儿,前几天他都听说了,谢宁谢大人要招募一批退役的老兵。
他这里立过战功退下来的老兵,十几年间人数众多,都是一顶一的勇猛汉子,无一不是在战场上折损了身体,现在艰难度日人生际遇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