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关了要做什么?”
谢宁埋头认真地补着口粮。
这般羞人无耻的话语,许婉根本接不住。
哗啦,又是水声。
谢宁就那么大喇喇地走出来关上窗户,青天白日抱着媳妇就上了榻。
草原这边被一剂能治疗瘟疫的药方,逼到了死胡同。
给昔日死仇,手下败将,磕头祭奠实在是有损列祖列宗颜面。
这种事也绝不允许发生。
也绝不可能发生。
哈斯当夜就找了卢轩。
卢轩遭哈斯连日逼迫,耐心已然用光,他卢家当年是借着草原的手出掉一些障碍,但好处却不是他们一家得了,草原人总来逼迫他算是怎么回事?
鱼死网破,是不能。
但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哈斯,能治瘟疫的药方,我真是尽力了!”密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卢轩一张斯文的脸阴鬼挂相地道:“当初宿川城里瘟疫爆发,死了多少人,可不止我们卢家有人感染。”
“宿川白城两地的医官署,几个老大夫现在还在我府上。”
“说句实话,能拿出来给你的,全拿了!”
卢轩阴恻恻地道:“哈斯,当初救治瘟疫的是榷场监司谢宁,他可是不光治好了我大哥的病,西北多少世家感染瘟疫人的命全都是他救的!”
谢宁是大宴官员。
非到不得已,胡人不会随便对谢宁开刀。
哈斯道:“其他世家,会有卢二老爷这般好说话,会顺从我们给我们拿药方吗?你卢家都拿不出有效的药方,依我看,他们还不如你!”
房间安静一瞬。
卢轩眼眸挛缩,定定地盯着哈斯。
又是谢宁……
好像所有不详对卢家不利的事情,全都是因为谢宁。
“别家没有,我家也没有!我知你为何执着盯上卢家。”卢轩冷哼一声,纵横西北一辈子的威势,霎时间气势压了哈斯一头,“当初我们既然敢借你们胡人的手,借刀杀人,便不怕会有败露的那一天!”
“我卢家相传三百余年!”
“你以为,仅凭小小的威胁,便能动摇我卢家的百年根基?